谁知我这一嗓子,没把儿子吼住,倒把他妈给吼古来了。
上来一把推开我,跟个母狮子一样把她儿子护在怀里,还冲我一顿河东狮吼:“你谁啊?我们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管什么韩(闲)事?”
我一下懵逼了,什么情况?
母狮子还不依不饶地,冲我一段咆哮。搞的我十分尴尬。
这和我们村儿以前的一个事儿有一拼:说两口子,关着门在屋里吵架打架,锅碗瓢盆什么的顺窗口直接往外飞,场面十分激烈,一副要出人命的样子。
邻居们过去劝架,正好看到老公在打老婆。
男邻居上去就把老公掀翻了,女邻居把老婆扶起来。谁知老婆一见老公被男邻居制住,不高兴了。
上去就给了男邻居一巴掌,说你凭什么打我老公?
老公也横起来了,说对啊,我打我老婆关你们什么事,她愿意给我打,你们要不愿意听,把耳朵给堵上撒!
邻居们才听明白了。
感情这两口子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现在我面前这对母子,不也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么?我这半路杀出来拔刀相助的,倒成他们的阻碍了。
江眉月哪里见得我受这种欺负,上来一把打掉那个妇女的手,说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母狮子却更凶了。
一边把儿子护在怀里,一边和江眉月吵成一团。吵架之余,还不时要忍受儿子从天而降一顿拳打脚踢,场面也怪滑稽的。
我忙抱住江眉月,说算了她也怪可怜的。
江眉月却不服气瞪了她一眼,问她哪里可怜了?
我说:“这女人颧骨高,夫妻宫又凹陷的厉害。可见一定会遇人不淑,嫁给渣男了。而夫妻宫又有红线冲破,说明有第三者插足。她眉毛又短性情凶,指定留不住丈夫,夫妻宫晦暗的如同一团死水,已经离婚了。”
江眉月丹凤眼一挑,没再说话了,但也没有罢休架势。
江眉月任性,但心肠不坏。
一听这话,小声的回道:“既然如此,就算了。她白人送黑人也怪可怜的。我们走吧!”
谁知,一只手却和钳子一样拽住了我,母狮子的咆哮在耳边滔滔不绝:“你说谁白人送黑人,你个乌鸦嘴,老娘今天不把你嘴给撕烂了!”
我去。
江眉月那么小声,都被她听见了?
都说精神病的听力异于常人,因为没睡好的缘故,故一点风吹草动对他们来说都草木皆兵。
江眉月跟我咬耳朵的话她都能听见,这两人到底谁是精神病?
她拉住我和江眉月的手上就不松开了。
江眉月眉头一皱,正要将她一把推开。幸好这时候,她那精神病儿子又病了,把她跟个死猪一样拖回去,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儿子一边打一边哭。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这场景可把江眉月震惊到了,盯着地上的母子两目瞪口呆的。
“那大师!”一边的吃瓜群众中,有个买菜大娘声了:“你身在玄门慈悲为怀没错,可你也信因果不是?那女人这样都是报应,她自己罪有应得。你们就别管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就问:“大娘,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大娘嘴碎,心又属于愤青一行,街里街外任谁做了她见不得的事,她们都要聚在一起编排两句。
现在一听我问,把菜篮子往左手边一跨,朝地上“呸!”了一口,才讲起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挨打的妇女是附近一个工厂老板的前妻,两个人年轻时艰苦创业一起奋斗,才打下了一片厂子的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