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老板张了张口,还没说话。
严昌盛跟少了他个臭鸡蛋打不出蛋糕似的,拍了佘老板肩膀一下,嘴上没个把门的:“咋的啦?老哥,现在你家又闹鬼,流年不利呀!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他得罪没得罪谁我不知道,不过严昌盛倒得罪他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佘老板一听严昌盛的话脸色就不太好了,眼神也阴阴的,跟刚才提到严昌盛手术时,他那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一样。
俗话说出门看天色进屋看脸色。
佘老板脸色都那样儿了,严昌盛还视若无睹,继续问一些隐私问题和骚话,那女学生怀孕后带球跑了现在找到没呀,就是问佘老板前年在人间盛宴认识的妹子一夜情后,身上的小红点是不是梅毒?
佘老板听的又气又尴尬,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又不好拿他怎么样,似乎在忌惮他什么。
我连忙在桌子下踢了严昌盛一脚。
之前挤眉弄眼都不管用,本以为他这下能会意了吧,谁知他挨了一脚,大着嗓门直接来了句:“大师,你踢我干什么?”
我也很尴尬,朝佘老板看了一眼。
只见他还是那幅阴沉着脸的样子,也是,自己这么隐私的事被人摆在酒桌上说,搁谁谁能高兴?
“喔喔喔!”
这严昌盛,情商真的低。
你是不在乎,可你说的都是别人一辈子不想说出口的事儿,尽管也不是啥好事吧。可人要脸树要皮,尤其佘老板这样的有钱人。你要换个地方,在一桌领导和贵客席上说这些,那得成什么样?
这佘老板还不恨死你了?
不过看佘老板着表情,估计心里也对严昌盛恨的要牙切齿的,不过没当面作而已。
佘老板还真顾忌严昌盛什么,他都这么过分了,居然也没作,一副想作却奈他不何的样子,半天才不情愿地点了个头。
严昌盛还不依不饶地,又爆了不少猛料,听的我和江眉月一愣一愣的,毕竟都还是刚满十八岁的小人儿,哪里见过成人世界那些世面。
江平川却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一个劲儿的问服务员花龙刺身好了没。
“哎!老佘!”
严昌盛又开始了:“你还记得咱两小时候不,咱两去偷甘蔗。你偷了人家的甘蔗不走,坐人家地里嚼了一地甘蔗皮。后来甘蔗的主人叫来你爸把你捉了个现形儿,你被你屋老爷子揍的可惨了。哈哈哈,说起来老爷子最近身体怎么样啊?”
佘老板真想面前有盘生日蛋糕,端起来糊严昌盛脸上。
他也忍得,扯出一个笑:“还行,要给他根甘蔗,还能揍我!”
严昌盛一听这话,整个雅间都回荡着他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声,不绝于耳。
这严昌盛,心还真大。
人家的脸上阴沉沉的,就差雷公爷打上一锤子闷雷就能下雨了,你还那儿喋喋不休,继续爆人八卦?真一点看不出别人脸色怎么的?
这种人太以自我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