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眉月一见我愣愣的,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商陆,你看什么呢?”
我指了指那辆加长林肯。
江眉月一撇嘴:“那是刚才大肚子的车,大肚子是钟家的人,和钟灵有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你看他的车,莫非在想钟灵?”
“卧槽,哪有。”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当真准,相当于一千个福尔摩斯集合体。
不过,就算我在想钟灵,也不会在江眉月面前承认的。
正和江眉月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刚才叫川贝的小孩跑到我面前,伸出脏兮兮的手拉了我一下:“哥哥,村长叫你过去。”
“什么叫不叫的?”
村长的声音一下在身后响起:“求人还得摆架子?这可不是我的作风。”
说完,看了我一眼。
神色有些复杂,半信半疑地问:“小伙子,刚才信马的先生相我有大难,你却说我活不过两天,真的?”
这村长长了一对福寿耳。
一边的川贝有些傻,拍手笑道:“我都知道对。”
村长瞪了他一眼:“哈批娃儿,一边玩儿去。小伙子,你也听到了,这些事我们村的人都知道,你问问我邻居也能问出来,不足信服。”
我要不看你两日内会丧命,还懒得跟你搭话呢。你倒好,考起我来了咋地?
不过也罢,你不信,我就让你信。
便开口:“好,那说点没人知道的。你相上宽广,应该是北方人吧。从山东入赘过来的?说点你山东那边的事,没人知道吧?”
村长一听,一副看你能说出什么花的表情。
我说:“你右眉有三道纹,左父右母。右眉额上叫绝命死气宫。眉毛三分之一的位置有一条竖纹。位置在兄弟位,是你舅舅。说对了吗?”
村长一愣:“你咋知道?”
“看相看的啊!”
这话问的,一点水准都没有:“还有,挨你舅舅的那条线的位置上,有一条细线黑。细线为女儿,黑为水厄。你表姐,投水死的吧?”
“准确,太准了!”
村长表情完全变了,一脸信服:“我山东老家的事儿没跟任何人说过,特别我表姐,我和她感情最好。她年少而亡,是我内心一大伤痛,根本不愿提起,连我儿子们都不知道这事儿。小伙子,神了,我信你。”
我一听:“您别客气。”
村长这会搓了搓手,不知怎么说了:“那你看我们家……咋回事呢?咋一口气儿子媳妇们都出事了呢?”
我就跟他说了他祖先将先人下葬时,让别人代劳在墓穴里撒尿的事。
他“啊”了一声,痛心疾:“难怪,难怪我们家经常出这种……败坏门风的……”
此事情尽管村内皆知,可对当事人来说,依旧羞于说出口。便只问我:“那那那……怎么办呢?”
“不要慌。”
我安抚他:“等你把家里的事处理完了,迁坟就好了。看你面相,上停短兮下停长,你迁坟后,财运便没现在好了。毕竟你们现在的钱,都因为苍黄穴带来的。以后便只能多成多败犹空亡了。”
金锁赋上说过:上停短兮下停长,多成多败尤空亡。
纵然停的成家计,犹如烈日照冰霜。
说这种面相的人一生操劳,得到的多失去的也多,不容易攒下家底儿。即使消停会儿存下点积蓄也不多,好似一层薄薄的冰,太阳一晒就化了。
也就是说,村长一家以后要过苦日子了。
“不要紧不要紧。”
村长却说:“钱财身外之物,命保住就好,一家人平安就好。那么,大师,去我家祖坟打眼看看?”
这么一会儿功夫,村长称呼都改了。
我点点头:“的却要去你家祖坟走一趟,这邪,在祖坟呢!”
村长一听,四下招呼了一声,便有两个村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