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欢:“?”
正好,司机师傅把车停到地下车库,傅砚之已经将会议推迟到下午,中午待在家里,身边跟着在他身边做事的小妹傅嘉盈。
两人回家。
傅迟意捏着拳头,冷笑出声:“大哥,你专断独裁太久,连份背调不肯做,就随意欺负我女朋友,对她言语上不尊重。”
“这段时间你是开心了,我受了多少冤枉苦,你根本不知道,你早就黑心肝了,良心被狗吃了。”
余岁欢和傅嘉盈:“?”
“小哥,你、你你……”傅嘉盈下巴惊到地上,“你今天吃错药了?跟大哥这样说话。”
“我没疯!”傅迟意扯了下唇角,要笑不笑。
傅砚之没说话,神色极淡,单手插在西裤兜里,将傅迟意脸上情绪尽收眼底。
傅迟意顶着他的视线,这次没退,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万一我婚事泡汤,罪魁祸首就是大哥,爸,妈,盈盈,你们看着办吧。”
被分手是他,跪祠堂被打是他,抄论语恶心到吐,手差点腱鞘炎,人差点疯了也是他,中夏和星河的职位被撤更是他。
而这一切,全拜他的好大哥傅砚之所赐。
“小迟,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当。”傅砚之尝试冷静,沉着眼眸看他。
对上弟弟眼睛的一瞬间。
傅砚之眼眸愈发暗沉,喉结滚动,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摩挲指尖,心底无比卑劣地想着,万幸小迟不清楚自己对楼雨霁做了什么。
傅迟意不给他机会,眼尾挑起的弧度很冷:“大哥,你一句话就想轻飘飘揭过?”
他放下手中那盒饲料。
简简单单的白衬衫穿出意气风发,捏了捏手腕,冷声说:“傅砚之,你太过分了。”
傅嘉盈:“……”
小哥,你几时变得这么勇?
已经有胆子跟大哥叫板了,居然连名带姓喊名字。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两个什么情况?”
余岁欢抓住傅迟意手臂,保养得宜的脸满是不解,眼睛盯着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小儿子。
“你跟你哥闹个鬼脾气,乖乖去前厅……”
傅迟意拍拍她的手,笑了声:“妈,我这就跟你去,大好的日子我可没空跟大哥吵架,影响我心情。”
说罢,傅迟意低头扫一眼自己身上简单宽阔的短袖白体恤,浅色牛仔破洞裤,过于休闲散漫。
在正装严肃的傅砚之身边尤其明显。
傅迟意啧了声:“我去换身衣服,妈你稍等,等会儿跟你一起去见傅家人。”
老宅门前,黑色加长版宾利绕过街道,缓缓驶入傅家的停车库房。
出行围绕乌泱泱一片保镖。
楼雨霁身在其中,挽着妈妈的手,红唇不停嘟嚷:“人家今天通告很赶的,才跟导演请了那么一会儿假,要按时回去。”
“乖仔,跟妈妈去见一见。”楼霜华安慰,“不一定非要你跟迟意在一块。”
“当然,我跟他早分手啦!”
楼雨霁撒娇,企图溜走,不想看到傅迟意,更不想见到傅砚之。
陆家怀停下脚步,转身看靠在一起的母女俩,自带威严的脸严厉硬朗,冷斥道:“胡闹,三个月的时间跟你跟迟意能相处成什么样,再多接触一阵子。”
“爸,我没有吃回头草的爱好。”楼雨霁不满,不知死活嘀咕一句,“你跟妈妈在一起三个月都有了我。”
陆家怀面容微变,眼里闪过不自然,声音更加冷厉:“轮到你指责你爸的做法了?”
楼霜华眼角余光看一眼他,抬手捏上女儿脸蛋:“翅膀硬了。”
“爸爸就是双标。”楼雨霁委屈。
读书时候不让谈恋爱,毕业没多久立马逼婚,非让她联姻,找到北城那边去,太远了。
裴卿望拍一下她脑袋:“行了,听楼女士的话,别耍小性子,撒娇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