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沂川迈着长腿两步靠近他,“怎么过来了?”
站久了,脚有些僵,姜珩跺跺脚,帽子上的两个球随着他的动作甩了下,“我来接你回家。”
回家……
男人目光柔和了下来,“绒绒长大了,都知道接我回家了。”
这话说得……
姜珩不爽地捅了他的肚子一下,“能不能不要老是拿我当小孩子看?”
停车的地方不在这里,两人撑着伞迎着寒冬的雨往前走。
陆沂川比姜珩高,于是姜珩努力伸直双手给他打伞,并且拒绝了男人的换人申请。
姜珩说:“以前都是你来接我,这次换我接你。”
他把伞撑得再高一些,“我没有爸爸妈妈,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没爸爸妈妈了,但是没关系,我们有彼此。”
“之前都是你给我撑伞,虽然我没有你那么厉害,但是我也想给你撑伞。”
他说:“陆沂川,你也可以偶尔依靠我的。”
陆沂川伸手揉了揉毛线帽子,“一直都有依靠绒绒。”
姜珩打开他的手,“别乱揉,把我耳朵揉乱了。”
陆沂川目光向下垂。
难怪毛线帽子那么高。
两人继续往前走,在第五次碰头后,陆沂川委婉道:“你撑的伞让我碰壁了。”
姜珩把伞又撑高了些。
“雨漏进来了。”
姜珩把伞往陆沂川那边偏了偏。
“挡住视线了。”
姜珩:“……”
他鼓着脸道:“陆沂川,你果然是我见过最烦的人。”
最烦的人反思了两秒,“那还撑伞吗?”
撑个屁!这种人就应该独自淋雨。
……
一把不大的伞容纳不住两个成年人,原本不是很长的路拖拖拉拉走了十多分钟,回到家时姜珩现自己的半边肩膀都湿了,毛线帽子上也挂着一颗颗小水珠。
躲伞躲了个寂寞。
他把毛线帽子拿下来,认真检查了下自己的毛耳朵,现依旧挺翘后才放下心。
别墅里开有地暖,姜珩勾着羽绒服的拉链,才脱了一半就被一只手揽住了腰。
橙黄的小太阳被抱着坐上了腿,羽绒服翘起的边横在两人中间。
陆沂川把姜珩拉了一半的拉链拉开,露出穿在里面的毛衣,他的手探进去,隔着毛衣按在那节窄窄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