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会儿,鲁鑫一拍桌子,“走!去晚了肯定得排队,咱们早点去占个位置,吃它个四五小时!”
他们打车去了市中心一家生意很好去晚了就得排上俩小时的老字号火锅店。
老板是正宗的重庆人,最霸道的就属他们家的秘制锅底,隔老远都闻着香。
点好单,服务员问:“要酒不?”
“要!”鲁鑫说。
“拿个十来瓶。”屠扬说。
“没志气!”鲁鑫瞪他,“来一箱!”
服务员等他俩先自行分出胜负,扭头看姜舒,笑得无比亲切,“您还需要其他的吗?”
“我要一份鲜榨花生浆。”姜舒笑着说。
“好,”服务员低头记完又问,“还需要其他的吗?”
“其他的不需要了,“姜舒没有管身旁的战况,拍板道,“就拿十瓶酒,谢谢。”
“十瓶还不够我一人喝,”鲁鑫说,“老四你这是看不起我。”
“是,我看不起你。”姜舒一句话把鲁鑫接死,宣布胜利。
菜上的很快,大伙心心念念的毛肚刚上来都没在桌上坚持两分钟就全被下到了锅里,在红红火火的锅底一滚再滚,然后滚进了三条饿狼的肚子里。
酒肉入肚,气氛正酣。
吃到最后,几人脸都红了,姜舒没喝酒,小口小口抿着花生浆。
“加点菜吧,你们还想吃什么,我去点。”姜舒起身。
“毛肚和肉片各来两份,不,四份!青菜若干!”鲁鑫袖子撩到肩上,露出俩大光膀子,额头上全是汗。
“你不是不吃青菜吗,”屠扬中场休息,叼着烟,“东北屠宰场小王子。”
“抽烟还堵不上你嘴是不!”鲁鑫作势拖鞋,“要不我拿鞋给你堵上。
“滚。”屠扬弹了弹烟灰。
姜舒去吧台加完餐,转道往洗手间走。
刚到走廊,他就被眼前的盛况吓得迈不动步。
这种拖家带口的人山人海,他只在年底春运见过啊。
远远望去,险些被劝退。
心一怂,右脚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于是就理所当然地踩到了人。
姜舒在感到硌脚的瞬间就知道不妙,连忙跳到一旁,叠声道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踩疼了吗?对不起,我……”
“没事。”低沉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姜舒耳朵一动,身体反应快过脑子,原本打算退出排队大军的想法立马抛到九霄云外,嗖地挤了回去。
“江老板,好巧啊。”
江亭“嗯”了声,右手按着他的肩往前推了推,“走了。”
走了。
好,走。
姜舒几乎是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
肩上的手一触即分,停留不超过三秒,甚至让人来不及遗憾。
他居然也来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