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松柏把那满屏幕脑袋截图下来发在微信群里,乐宪立马就骂:都他妈什么瘠薄玩意儿脑袋装屎啊,居然在监控镜头下玩儿脑袋,真他妈想给他们开瓢。
江亭也出门打了几个电话,回来后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祖鹏,面沉如水。
祖鹏是他当年在天桥下发现的,虽然现在也不太说话,脑子反应慢,可跟那时候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捡着他的时候跟乞丐没两样,还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乞丐,也不知道从哪儿捡到个吉他在天桥下没日没夜的弹,路过的人高兴就朝他扔两块钱,不高兴还会嫌他烦,江亭也是路过了好几次才上前去搭的话。
或许是缘分,他本不是什么热心人。
后来祖鹏经过江亭认识了秦一恺他们,汤松柏的朋友开了家健身房,就把祖鹏塞进去在里面上班,也算有个经济来源维持基本生活。
他们几人挺合得来,谁也都不嫌弃他,都乐意搭把手。
眼看着他日子越过越顺,没想到出了这么一茬。
上次祖鹏被人围攻被江亭遇到,这次又被乐宪遇到,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祖鹏被人欺负也不会跟他们说,他们明着发现的都有两次了,暗地里呢?
江亭面色难看。
晚上姜舒打电话来的时候江亭还在医院,听说祖鹏受伤了,没过半小时姜舒就提着花篮来了医院。
单人病房里,大伙心情都不是很好,随意打了声招呼就都闭了嘴。
姜舒问完情况,自然和江亭想法一致,首先想到的就是上次那几个人,江亭对他摇了摇头,姜舒就明白了。
这事儿要是发生在他们那儿,他倒能帮上忙,f市始终不是他家大本营,他够不着手。
江亭在他脖子上捏了捏,“没事儿。”
祖鹏是在第二天中午醒来的,问他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江亭他们只从他零碎的话里拼凑信息:莫名其妙走在街上,一窝蜂人朝他走过来,拽着他就往没人的地方走,然后打他。
“除了上次和这次,期间还有人找你麻烦吗?”江亭问他。
祖鹏脑袋上缠着纱布,一身的伤,过了好一会儿,才憨憨地笑:“没有。”
江亭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秦一恺接着问,“或者平时有没有谁看你不惯的?”
又过了一会儿,祖鹏摇头,“不知道。”
乐宪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你他妈不会倒霉到正好遇上一群神经病吧,人家看你不爽就想揍你。”这种神经病也不是没有啊。
祖鹏还是摇头,一问三不知。
连当事人都说不出个什么来,这事儿也就只能先搁边儿,身体为首要。
祖鹏在医院待了小半月,他底子好,恢复得不错,姜舒天天让酒店的人炖猪蹄汤给他喝,说喝哪儿补哪儿。
半个月后祖鹏出了院,他身上的伤只能慢慢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