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洛川一边挽袖子,一边淡漠地问道。
“今天早上啊。金秘书给我打的电话,说赵总说的,有重要的事,请咱们帮忙。”
“请?你是从哪体会到‘请’这个字的。”
“这……这金秘书亲自给我打的电话啊……这不算吗?”
“这是请吗?这是叫!说难听点,这叫传唤。跟招呼自己家的看门口差不多!还请呢!”洛川一摆手道:“昨天就跟你扯淡出去了一整天,今天我有事,我得看店。你愿意干嘛去干嘛去,记着啊,把那玉勒子给我捎回来就行。”
“我去?我……我自己去算什么回事?”董大明嘿嘿一笑,凑过来道:“川子……我实话说了吧,人家打给我,主要是请你去。听那意思,是有事要办,我一个人哪成啊……”
“我说老董,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经纪人了?”
“没有啊?”
“那你怎么就敢答应,我会去赵家的庄园?”洛川一摆手道:“我告诉你啊,我是开当铺的。守当看铺是我的工作,就算上门,我也是去收我要的凶物。剩下的,任何人没有资格召唤我,懂了吗?你要去赶紧去,别耽误我事。”
“你这脾气怎么比你师父还大啊!”
董大明叹口气,但还是讨好地拍了拍洛川的肩膀道:“不过话说回来了,哪个有本事的人还没点性格啊!也罢,我先去看看什么事。要是有利可图,再叫你不迟……对了,你怎么也学那些社会小青年,纹了个虾线啊。”
“虾线?”
“喏!那不是吗?”
洛川一歪头,现董大明指的是自己左臂上的红线。
“狗屁,你看谁把虾线纹在胳膊上的……”
洛川白了董大明一眼,正要洗脸,忽然觉得不对劲。
他猛地一捋袖子,顿时大叫一声。
该死的,手臂上的红线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往前移动了足足一公分。
要知道,从他记事起,这十多年间,这条红线也只从臂弯处朝前走了十公分而已。而这一夜间,红线却走了一两年的长度。
“怎么了,川子?”董大明看洛川脸色骤变,不禁问道。
洛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没有眼花,赶紧跑到柜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根他专门用来侧梁记录红线长度的尺子。
足足长了一点二厘米啊。要知道,去年一整年,也就长了不足一公分啊。
如果以这个度长下去,那自己估计连半个月都活不到了。
怎么回事?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情况啊。
从自己有记忆以来,虽然每一年红线延长的长度都不一样,但误差几乎也就在三四毫米之间。看来,这是有变故啊!师父啊师父,你赶紧回来吧,我要扛不住了。
“洛川?川子?你怎么了?”
师父说过,关于红线的秘密,不能和外人说。
洛川只能强作镇定,佯作无事地摇摇头。
“没事,可能是昨晚上没睡好,脖子有些不舒服。”
“那行,你先歇着吧,我去赵总那探探口风,看看找你到底什么大事。嘿嘿,我看透了,以后财,还得多跟着你混!”
打走了董大明,洛川就扑通一下坐在了椅子上,情绪好像一下子就崩了。
该死的红线,如同锁住了喉咙的绳,不解开这个扣子,自己永远地臣服于它的淫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