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赤嫣说完,忍不住一笑“你戴着面纱!”她说完,手就伸到了小牧耳边……
“你想干什么?”她立即警戒起来。
赤嫣识趣的收回手,不过以女人的好奇,她还是对面纱下的面孔念念不忘。
“你是龙族?你跟慕禹是怎么认识的?那白龙又是谁?为什么要杀你们?”不等小牧恢复过来,裂魄便提出了一堆问题,想上次在朝阳宫慕禹救了他一命,现在他救了他,他们之间就算扯平了!私人恩怨了却了,族别仇恨却不能忘,两个龙族出现在墨阳,他有万分把握这事跟慕禹脱不了关系!
他提出的问题,小牧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战战兢兢的望着他,只淡淡说了几个字“我想见慕禹!”
慕禹还在昏迷当中,药银子正在他身上施针,见到小牧来了,忍不住分心多看了两眼。
“你放心,血已经止住了,死不了!”药银子留下这句话,便将空间留给了两人,片刻之后,慕禹终于渐渐睁开了眼睛。
看到慕禹终于醒来,小牧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可是眼里却有东西“啪嗒”一声掉了下来,她愣愣的望着那滴水迹。
“是眼泪,你……在担心我?”慕禹轻轻触摸着那片湿润,心里五味繁杂,望着那双玲珑的眼睛,手不自觉轻抚上了她的脸“我……我没事,我救了你,你感激我才会这样的!别担心!”话是说给小牧听的,可怎么更像是安定自己的一个解释!
“旋木?”裂魄对药银子给小牧的鉴定感到疑惑。他们中了龙族旋木太多的计,这个女人,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
裂晟等人听闻十里坡遇到龙族,连忙出城赶了过来,听到药银子的解释,也感到万分疑惑。
“跟慕禹在一起的旋木?”所有人对此一片茫然,只能静观其变,见机行事了!
“裂魄!”身后传来慕禹的声音,众人回头一看,拖着受伤的身躯,艰难站立的他被士兵拦在了台下。
裂晟示意放行,也注意他身后的白衣女子。雾白的面纱遮掩着,看不清她的容貌,只是看身形和那双玲珑的眼睛,恍惚间,他似乎觉得有些面熟。
“你救我一命,我们本互不相欠!但今日,我还有一事相求……她叫小牧,是我同乡,我恳求你能够在我的伤痊愈之前,帮我好好照顾她!”
“她是?”裂魄对她的身份依旧怀疑,不过念在慕禹以前救过他们不少人的份上,这个请求他不打算拒绝。
“不用担心,她的存在,不会对你们造成丝毫影响,我跟龙族,已经恩断义绝,若你们不嫌弃,希望能够让我们留下来!”
小牧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低声下气的慕禹,记得第一次相见,在龙穴中,他手脚被烤住,虚弱得几乎快要死去,但也从不求任何人给予米水。如今,为了她,他竟然心甘情愿请求别人,她心里有种似成相识的难受。秋绛死后的一个月,她曾亲眼所见堂堂龙帝竟然跪在在地上苦苦哀求上天放过秋绛,人只有在面对自己不能掌握的得失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动作,看见龙帝伤心,那时的她心里就有这番难受的滋味!可如今,为什么对慕禹也有这种情感?
“慕禹将军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正值我军缺人,只要你不嫌弃,墨阳随时欢迎你!”说话的是裂晟。冰皇已经开口,谁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得应从。自然,裂晟做这个决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相信,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龙帝将慕禹囚禁三年,这三年的时光,足以将主仆之情消磨殆尽!
就这样,慕禹跟小牧留在了墨阳。慕禹伤好后,留在了军中,小牧跟着杨婆婆研制药茶,也随行军营,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一种妙不可言的变化。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那条粉色的腰带,慕禹还是会忍不住纠结……
这段时间,胤息只顾一心为秋绛回神疗养,朝政上的事务一省再省,到最后,连朝臣都忍不住开始议论纷纷,半月后,东城被破,冰族大军直压朝阳而来!有人再也坐不住了,联名上书龙帝,要求龙帝专心政治!
“一群废物!”联名的折子“啪”的一声摔出了门外。
“龙帝勿气,不过是些散兵游勇而已,成不了大气!”
“成不了大气?”胤息一听就来火,之前他还不觉得,自鹭危死后,密使领顶替了他的位置,他的办事不力这才显现了出来,胤息忍住怒火,轻声问道“杀慕禹失败,连一个女人都带不回来,东城失守,我看你才成不了大气!废物!一群饭桶!”
“……这……龙帝……”那人早已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身躯等待胤息落。好久,偷偷抬头却现身边早已没了龙帝身影,这才松了口气,赶紧拭去额上紧涔的汗水!
每天面对那群只知道让他专心朝务的大臣和一般无能的密使,胤息只觉得头疼,还好秋绛每天都有起色,这倒是让他宽慰不少!
每天为秋绛灌输灵力,半月下来,胤息就快抵抗不住了,看到床上熟睡的人儿,他轻叹了口气,静静的坐在床边,也不知怎的,竟然睡了过去……
千染刚一进门,便看见倚在床边熟睡的胤息,无奈摇摇头,退了出去。静谧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小声啜泣,一只手温柔的小心翼翼的抚上了胤息的脸颊……
秋绛虽然醒了,但真正清醒的时间却少之又少,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当中,胤息刚觉察到一点动静,睁眼,却只现秋绛紧闭的眼角,悄然滑落一颗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