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奕放话安排白桃夭贴身照顾自己,但是当晚他就因为公司项目上的应酬,连夜出了门,直到第二天傍晚上才满身酒气地回来。
s市夏季多暴雨,傍晚的时候天刚刚擦黑,天空厚重的乌云掩盖了仅剩的天光,让天彻底黑了下来,有闷雷在上空不断地翻滚,出沉重压抑的轰隆声。
当第一滴豆大的雨点从天上砸下来的时候,傅司奕的轿车缓缓在洋房门口停下。
司机下车给傅司奕撑伞,被傅司奕推开了。
他皱着英挺的眉,一言不地往自己房间走,经过白桃夭的时候,白桃夭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
这是从昨晚一直喝酒到现在了啊。
果然,司机悄悄对门口迎接的徐管家说:“傅少爷昨晚喝酒应酬到早上,今天中午下午又连续参加了两个酒局,喝了好多酒!”
徐管家叹气:“又是这样,不知道第几次了,次次为了项目跟不要命一样,劝也劝不住,非要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不可。”
傅司奕接手公司并不顺利,他是动用了手段强行让傅洪“退休”的,傅家大伯二伯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傅家的公司,他必须做出点成绩,才能在公司站稳脚跟。
而从小在黑暗折磨中长大的傅司奕也深知,只有牢牢地掌握傅氏,他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所以他拼命地工作,不要命不惜身体地出去应酬抢项目。
徐管家担心得没错,但是他担心得太晚了,傅司奕的身体早就已经坏了。
白桃夭清楚原轨迹的展,所以知道傅司奕患有严重的胃病。
他小时候就经常在精神病亲妈和人格扭曲后妈的虐待下吃不上饭,小黑屋里一关一整天,吃了上顿没下顿,胃本来就很脆弱。
再加上接手傅氏后,各种喝酒应酬,就算是钢铁的胃也得折腾出胃病了。
白桃夭低着头假装没看见傅司奕,却用余光瞄到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的他,脸色苍白,泛青的薄唇紧紧的抿着,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看似是目不斜视地往自己房间走,实则是在忍耐自己的胃疼。
傅司奕从小没过过正常人的日子,他的想法也跟正常人不同。
常人生病了想着的是跟身边的人说,然后去看医生,但是他生病了想的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万一别人知道了他的弱点,利用这个害他怎么办?
所以胃疼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内时,他宁愿自己咬牙硬挺也不吭声,后来是硬生生疼晕了被送到医院,徐管家这些心腹才知道自家少爷胃病严重到了这程度。
现在徐管家自然是不知道傅司奕胃疼的,他只吩咐阿俏:“你们赶紧的,去厨房熬点醒酒汤给少爷喝,让少爷喝了汤再休息,好歹能舒服些。”
“好的。”阿俏应下。
白桃夭心念一动,默默地跟着阿俏进了厨房。
半小时后,徐管家端着煮好的汤送进了傅司奕的卧室。
傅司奕有怪癖,他的房间有他在的时候,只准徐管家一个人进去,即使是所谓“贴身照顾”的阿俏,也不过只能是在傅司奕不在时,在徐管家的监督下进房间打扫卫生而已。
徐管家送汤进来的时候,傅司奕刚沐浴完,一边擦着头,一边侧躺在沙上看项目文件。
“小奕,这是醒酒汤,您趁热喝了,早点睡吧,工作是永远处理不完的,身体才是第一位。”徐管家苦口婆心地劝道。
徐管家是傅司奕亲妈的乡下亲大伯,在傅司奕小时候被亲妈虐待的时候多有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