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琴这才注意到一直跟在沈烈身后的鹿桃夭。
她没见过鹿桃夭,左右歪着脖子看了一会鹿桃夭后问:“她是谁?为什么她长得那么像鹿雅那个贱人?
嗯?小烈你说话呀,她是谁,她是不是就是鹿雅那个贱女人带过来的拖油瓶?那个白吃白花你爸钱的小贱种?”
刘淑琴越说越激动,在她上手扒拉鹿桃夭前,沈烈一把把鹿桃夭护到了自己身后。
他一直麻木无波的眼睛终于有了点波动,他握住了他妈妈的手,盯着刘淑琴的眼睛说:“够了,这是我们几个人之间的闹剧,没必要扯上无辜的人!”
刘淑琴立刻看出来了,这个女孩在沈烈心里的地位不一般。
刚刚他被打被抓,全程没有反应没有反抗,现在这个女孩不过是被骂了几句,他就这么强硬的顶撞了她,还控制住了她的手。
刘淑琴笑了,又哭了,她边哭边笑地说:“我懂了,你跟你爸一样,也背叛我了,你爸被鹿雅那个贱人勾引走了,你被鹿雅那个贱女人的女儿骗走了,
你们都背叛我了,呵呵呵呵,你们都背叛我了……”
刘淑琴好像在强烈的刺激下重新病了。
她一边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一边双目无神的后退,退到一个墙壁的拐角,不断地拿自己的头砸墙角。
“你们都背叛我了,呵呵呵呵,都背叛我了,我儿子也被人骗走不要我了,
我就是个疯子,我就是个失败的人,我只是想要正常人那样的爱而已,我做错什么了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鹿桃夭觉得她病的样子很像可云,就是不停地拿自己的头撞墙壁,撞得一下比一下用劲,不把自己撞死不罢休的那种势头。
沈烈的外婆去拦,但她老了,拉不动,被刘淑琴一把推开。
最后还是沈烈去拉。
他想暂时缓住病的刘淑琴,只能无奈地说:“行了,妈,我们先冷静一下,先吃点药冷静下来,然后我们再好好谈谈,可以吗?”
刘淑琴终于停下了,她倒进沈烈的怀里,伸手抚向沈烈的脸:“我为了生你,遭了那么大的罪,呕心沥血地把你养大,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向着那对母女呢?”
沈烈隐忍地闭眼,任由他妈妈控诉他,强忍着没再说话。
他想等他妈平静下来后,就送她回精神病院继续关起来好好治疗。
而一直紧紧盯着他们观察的鹿桃夭却现了不对。
她现刘淑琴一只手抚向沈烈的脸,一只手从裤兜里往外掏什么东西。
结合原轨迹里刘淑琴把鹿雅手砍伤,她合理推断刘淑琴很可能是在拿随身携带的刀具。
“既然你跟你爸一样背叛了我,那我就当白生了你,你把我这二十年给你的生养恩都还给我,你……去死吧!”
刘淑琴最后一句话说完,猛地拿出兜里锋利尖锐的水果刀捅向沈烈的胸口。
而在她掏出刀的瞬间,旁边紧盯着的鹿桃夭扑了上来,一把推开了沈烈怀里的刘淑琴。
她大喊:“小心!!”
“噗嗤——”
只听一声尖刀刺入肉的声音。
来不及反应的沈烈惊愕地看着他妈被推开后,把那个刺向他胸膛的刀,改扎进了鹿桃夭的脖子。
这一刀正好刺进大动脉,血液瞬间喷射而出,模糊了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