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大早,落雪叩响了金桃夭的房门,今日是封后大典,要早早地起床梳妆洗漱,那些皇后的行头还要穿上几个时辰。
落雪敲了好一会都没有应她,她还以为是公主又睡懒觉睡过头了。
今日可不能任由她这么睡懒觉了,今天可是有大事的。
她无奈地叹气,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随即“啊”的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了栖凤宫的上方,打破了整个皇宫的平静。
宋宴听到金桃夭去世的消息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甚至怀疑的自己在做梦,他此时还在一个噩梦中没有醒来。
明明昨天晚上去见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去世了呢?!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栖凤宫,来到金桃夭的床前,就看到了床上闭着眼睛,面容祥和,安静的仿佛只是睡过去一般的金桃夭。
屋子里,以徐太医为的太医们跪了一地。
宋宴只感觉他的腿在软,每一步都好像走在棉花上面一样,他的手在不停地抖,在轻轻触碰到金桃夭冰冷的小手时,跟触电一样,猛地收了回来。
他狠狠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用力到他的嘴角被打得流出了血渍。
疼,很疼,很疼,他没有醒过来,这不是在做梦,这些都是真的。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宋宴声音颤抖地问。
跪着的徐太医深深俯磕头:“皇上,皇后娘娘是在睡梦中离开的,她走时应当没有痛苦,
其实皇后娘娘的身体一直不好,前段时间皇上您受伤的时候,她又日以继夜,完全不顾及自己身体的劳累,所以更加亏空了身子,
那段时间皇后娘娘就曾吐血昏迷过两次,但是她不准任何人告诉您……”
宋宴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甚至不敢去看床上闭着眼睛躺着的金桃夭。
他不能接受,真的不能接受,他不解地问:“可是这段时间,她不是一直精神都还不错吗?不是好好的养着,没有再劳累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还会……”
徐太医:“一旦身体伤到了那种程度,就是后面无论再怎么补,怎么养,都很难再恢复如初了,
皇后娘娘这段时间没有表现出来,应当是怕皇上您知道了会伤心,所以一直在强撑吧……”
其实至于金桃夭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地猝然离世,徐太医也不知道原因,他也不知道诱因是什么。
可是皇后的身体虚弱到了这种程度,又好像都生了什么都是正常的。
原来她的身体情况已经糟糕到这种程度了吗?
那她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自己撑着?
是她还不信任他,所以连这种事都不跟他说吗?
不知不觉间,宋宴已经泪湿胸襟,温热的眼泪不停地从他的眼角流下,完全控制不住。
他长这么大,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从来没有落泪过。
可是现在,他坐在金桃夭的床头,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度哭得喘不上气。
屋子里的无关人等全部都被青竹赶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宋宴和金桃夭。
整个栖凤宫几乎都陷阱了一片悲戚的情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