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今晚此处,我等着你!”
师浅浅挥着手,就走了出去。
师啸业也跟疯一般的离开。
他不知道的是,在高楼看着他离去的师浅浅一声轻笑,转手将一沓银票递给了姚爷。
姚爷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好的带您挣钱。”
“赌局的回利已经够了。”
“这是我额外的谢礼,就算交个朋友。”
姚爷也是通透人,直接接下银票,“你确定他晚上还会来?”
“会,而且会越陷越深。”
赌徒之所以是赌徒,是因为他本身就是深渊。
她等着他输得一无所有。
师浅浅离开姚庄,就回了王府。
景辞深正在书房赏画,师浅浅没有兴趣,径直走到窗边的软塌躺下,那熟练程度,好似真是在自己家一般。
“一夜未归,饿不饿?”
“吃过了,被人跪下叫了爷爷,心情好,吃了不少,对了,说说吧,你要利用我什么?”
“我记得你之前问过我,我扰乱侯府宴席是为了什么。”
“嗯,所以几位皇子里,你帮的是谁?”
师浅浅聪明,景辞深也本就是要坦诚,走到师浅浅对面坐下,递过去一杯茶,“四皇子。”
四皇子师浅浅不了解,具体来说,按照原身的记忆,所有皇子都不了解。
“你支持四皇子,我要对付师青婉就要对付大皇子,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不算利用,相互合作。”
“按照我这边的情报,灯会之夜会有大事生,我会将计就计,借着他们的计划,把四皇子推上去,同样的,这个计划进行之时,可以顺带进行你的计划。”
“你安排就行,我只需要这局中局,要将所有人拉下水,一个不留。”
说完,师浅浅又觉得好奇,“你本身自己就是皇帝,你却禅位图个清闲,既然清闲了,又为什么要辅佐一个皇子?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景辞深也和师浅浅一样,懒散地侧躺到一旁的软塌上,摸了摸一侧的花。
“我不想当皇帝,不代表我抛弃了我的国家,将它交到合适的人手里,是我应该也一定要做的事情。”
“四皇子就是这个人?”
“目前看来,是。”
“果然啊,我猜的没错。”
“猜的什么?”
师浅浅伸了个懒腰,翻身朝着窗户,阳光温暖,很是舒服。
“一开始我就猜到,你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果然啊,你是不想做皇帝,可是谁做皇帝,还是你说了算!”
话音渐渐弱了下去,最后变成了平稳的呼吸声。
景辞深抬眸看了一眼,随后缓缓起身,拿过一侧的绒毯,轻声走到师浅浅的身前。
阳光倾洒在她的身上,明亮耀目。
就好似她本身的自己一般,明艳张扬,总是会在不自觉间,就被她吸去了所有的目光。
难得恬静,竟显得有些温柔。
景辞深浅笑着将绒毯给她盖上。
一夜未眠,师浅浅睡得很沉。
景辞深干脆拿了本书,靠着窗边坐了下来。
扬起的手,正好为她挡去刺眼的阳光。
两人身影交缠融合,落在寂静的房中。
景辞深手里的书籍缓缓翻动,飒飒的声音都显得温馨美好。
只是若定眼看去,便能看见,景辞深手里的书籍,竟然是《异闻录》。
景辞深翻着书页好似在寻找着什么。
眼底疑问和求知很是浓郁。
最后目光又落到师浅浅身上。
这世间。。。真的存在另一个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