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良久,刘驹准备借鉴后世的做法,采用参政和议政两套班子,但以目前的局势,分开来开会也不太现实,干脆合在一块,会前注明参会者的身份就可。随着形势的展,地盘到了一定程度,两会分开也算是水到渠成。
郭嘉、陈宫距离泰山近,接到刘驹的书信后,先赶了过来。刘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陈宫有点不乐意,明公这不是明着分权吗?从古到今,上位者深恐手中的权利不够重,哪有权利下放的道理?
刘驹笑了笑,“公台先生,这并非是分权,而是集思广益,共商大事。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何况汇集了兖青二州的英才?”
陈宫不置可否的哼了声,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坐了下来。
郭嘉哈哈啊一笑,“公台,你何时见主公的主意不是妙招?”
“嗯,”陈宫一愣,随即心中释然,对刘驹拱了拱手,“明公,是宫失仪了。”
还不等刘驹话,郭嘉又说道:“如今主公坐拥二州之地,如加上琅琊、河南尹,实则据有三州之地。这对主公的称呼,我看需要先做到统一,免得到时乱七八糟。”
这个提议绝对正确,陈宫拍双手赞成,刘驹本人倒不好说什么了。
“我看‘主公’最好。”陈宫说道:“以主公的功业,当晋爵为公,可以开府理事。”
“呵呵,”刘驹笑了,“如今一个亭侯尚不可得,何敢望公爵?”
“这有何难?”郭嘉笑道:“上疏天子,先讨一个县侯坐一坐,稍后再晋位公爵,当不是什么难事?”
“扯远了,”刘驹拉回话题,“这参政与议政的人选,先商讨一番,等仲德先生、文若先生到来,最后确定。”
“既是参政,当从各郡县主官考虑人选。”陈宫先开口。
“还有诸位将领,也需有人选。”郭嘉补充,“军政虽分,但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这话对头,刘驹暗暗点头,“参政的人选就先从各郡主官和将领中产生,人员暂定为三十人如何?”
陈宫和郭嘉思索片刻,都点了点头。
“议政的人选,我看就由年高德昭的各学院祭酒与各郡三老中产生如何?”
“听主公的意思,”郭嘉的反应很快,“这议政,就是拾遗补缺,当得有多方面耆老担任。”
“不错,”刘驹说道:“耆老人情练达,久历人事,当有真知灼见。”
“不知这议政的人手,暂定为多少?”陈宫插话问道。
“二十余吧,”为了有区别,议政的人数不能过参政。
“既是如此,”陈宫道:“请主公提议,我与奉孝补缺。”
三五日后,程昱与荀彧赶到,又叫来乐进,六人秘密商议了一日,敲定了最终人选,随后派出快马,通知人员到会。议政的人选都是年龄较大的老者,为了避免因身体原因不能参加,特意多选了几个。
进入腊月,参会人员渐渐来到。乐进作为地主,负责安排食宿,着实忙了一阵子。
这个时代,儒家为尊,刘驹虽按照百家争鸣的方式开办了多所学校,会议的地址还是安排在蔡邕为祭酒的经学学院内。
各郡主官如羊衜、张逸、孙乾、王修、鲍信、杨沛等,新任命的济南相崔琰、平原相赵商等先与刘驹见了面,就三个一伙两个一团的商议事先印成册的会议内容去了。
太史慈、臧霸、赵云、孙观、吴敦、尹礼、昌豨、李乾、李典、吕旷、吕翔、周仓、裴元绍等也先后来到,武人见面,酒为先锋,缠着乐进在奉高城内最好的酒馆内饮酒。
“咦!”裴元绍看到吕翔不禁吃了一惊,“俺说子盘老弟,这一年不见,你的脸咋黑的跟周仓有一比了?”
“这你老裴就不知道了吧,”吕翔抿了口酒,“我这是担心周大哥无人作伴,特意在脸上涂了锅底灰。”
“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周仓递给吕翔一个白眼。
“嘿嘿。。。。,”吕翔露出白牙,“大海之上什么都好,就是这日光太强。”
昌豨虽然是个墙头草,性格却是比较诙谐,闻言说道:“人言这世上有四大黑,诸位可曾与闻?”
这一下勾起了在座将领的兴趣,闻言一起朝昌豨看过来。
“hiahia。。。,”昌豨笑出猪叫声,“铁匠脖,锅底灰、石炭堆,都比不上子盘的脸皮黑。”
众人一起哄笑,太史慈年龄最长,一笑后担心吕翔窘,便说道:“子盘海外一行,定遇到不少新奇事,何不说来,也让我等增广见闻。”
这句话正挠到了吕翔的痒处,端起酒杯一口闷了,吕翔挽起袖子,“这趟出海,真真长了见识。那日我等离了胶澳,在大海之上漂泊了六七日。这日天光正好,船队正行间,突见大海中有数十个小山飘了过来,可笑那吴郡顾家族老,以为到了蓬莱仙岛,纳头便拜。谁知有那惯常出海的老船工笑道:‘顾族老,莫要再拜,那不是什么仙山,乃是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