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丹与淮州两人牵着马,远远跟在身后。
对晏向泽这样的行为,他们也很不解,但晏向泽根本没和他们解释,只是让他们离远些,不要管他。
他们不能忤逆他的命令,只是听从走远了些。
晏向泽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着,背后的荆条因为他走动时不断地摩擦,很快擦破了他单薄的衣裳,划破他的皮肤……鲜红的鲜血染在素色里衣上,很快就红了一片。
这样的一幕看得身后的淮丹心焦不已。
“太子这是想干什么?”
哪有人这样糟蹋自己的。
“看着就是了,太子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淮州抬头,环视一圈周围的环境,看着他们前进的方向,想到了什么,他皱了皱眉。
大概走了一个时辰,晏向泽终于拐进了一条幽静的小巷里。
这条小巷里面住的都是朝廷官员,随便一个都是三品官起步,太傅府也在里面。
看到晏向泽拐进这里,淮丹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果然,晏向泽径直走到了太傅府前。
早已经得到消息的太傅府已经将府门打开,太傅一家早已经在前等候,看到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走来的晏向泽,目光扫向他背后的荆条,看到下摆隐隐约约的红色痕迹,太傅眉头紧皱,眼底闪过一丝恼怒。
太子这是想干什么?
逼他们不成?
有什么是不能商量的?
非得憋着给他们一个大的,遇见他真是倒大霉。
一旁的裴纾清面无表情,只是放在身侧掩盖在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握了起来,只有搀扶着她的瑶琴能感觉到,她体内汹涌到快要压抑不住地怒火。
心中再愤恨,在晏向泽走到身前的时候,也只能恭敬行礼。
“臣等拜见太子殿下!”
听到太傅喊太子,一路上早已有些揣测的路人惊讶不已,纷纷议论起来。
“还真是太子啊,我以为我记错了呢!”
“太子这是干什么?”
“负荆请罪?”
“为何要负荆请罪?难不成太子做了什么让太傅府受不了的事?”
“太傅千金不是许配给太子了吗?太子为何要向她们负荆请罪,难不成想悔婚?”
有脑洞比较大的路人道。
“想什么呢,皇上可是下了圣旨的,圣旨一下,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怎么可能还可以悔婚!”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事?”
……
百姓的议论丝毫没有影响到晏向泽,晏向泽抬了抬手,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道:“老师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谢太子!”
太傅起身,这一跪,仿佛将他所有的精气神都丢了,站起来的时候身子竟然控制不住地摆了摆,就要倒下。
吓得站在他旁边的裴夫人连忙扶住他,身后的裴承锦、裴纾清脸色大变,连忙上前帮忙。
“父亲!”
看着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的父亲,裴承锦有些着急地喊。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