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见牛头人答应了自己,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只见其他三个方向的道士,都走向了正东方的那个道士,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都走进了正东方的那个道士的身体,四个人又融合成了一个人。见牛头人虽然是答应了自己,但看起来还是气呼呼的,笑着对牛头人说,“牛儿,你我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做我的坐骑也不会辱没了你。你我名为主仆,实为师徒,以后共研道法,日后定会让你光耀天下的。”
“臭道士,虽然我答应了你,可你也不能再羞辱与我。”牛头人听到那道士又叫它牛儿,就变得十分的恼怒,气呼呼地说道,“老子是有名字的,再叫我什么牛儿的话,老子就是死也不会答应你的。”
“哦,好,依你。”那道士笑呵呵地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牛头人气哼哼地看了道士一眼,然后喘了一会儿的粗气,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叫我独兕就行了。”
“独兕,嗯,好。”然后那道士冲着古弈所藏身的那棵大树,说道,“道友,已经看了那么久,现在可以出来了吧?”
古弈早就知道那道士一定早就现他了,只是和那牛头人正在对峙,所以没有说破。现在他们两个的事情解决了,自然是轮到他了。听到那道士叫他,他便走了出来,边向那道士走来,边拱手施礼,“道友有礼了,刚才路过这里,见两位道友切磋,万分的精彩,这才留下来观看,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没等那道士说话,独兕的火气就上来。它不是那道士的对手,现在还答应做了那道士的坐骑,有火气也不敢对那道士,但对别人可就不客气了。它本就是个火爆的脾气,今天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对它来说是件丢人的事情,没人看到还好说,想不到古弈却一直在旁边看着。这要是传了出去,它以后的面子还往哪搁。所以,不等那道士再说话,独兕就大喝一声,“敢在旁偷窥我们,找死。”说完,一掌就向古弈拍了过去。
古弈就感觉到一股滔天的劲力扑面而来,压迫得都有窒息的感觉。知道有危险,忙一招奔雷拳打出,卸了一部分力量。然后一个后空翻,后退了好几丈,落地之后,身子都没站稳,直退了好几步,这才稳住身形。虽然有些狼狈,但还是躲过了独兕的这一掌。
“好小子,竟然能躲过我这一掌,再吃我一记三昧真火。”只见独兕手捏法诀,远转自身的真气,一道道红色的光芒顺着它的经脉从手上导入丹田,在丹田处汇成一团炽热的火焰。然后,它大口一张,一道火焰就从它的口中喷出,直接喷向了古弈。
古弈感觉到热浪扑面,知道自己这下子完了。他才修炼多久,功力和独兕差得太远,再加上三昧真火,能焚毁一切,自己怎么斗得过。三昧真火快逾闪电,眨眼眼就到了面前,他都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达到了骇人的温度,自己的头都在打卷,就算是用凌虚步躲开,恐怕都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候,只见那道士出手了,轻喝一声,“独兕,不得无礼。”右手一挥,一道清气瞬间包裹住了三昧真火,周围空气中灼人的热气随之消失,接着那到三昧真火也渐渐熄灭了。
“你……”独兕恼怒地瞪了那道士一眼,恼他出手救下了古弈。不过,它知道自己不是那道士的对手,只能干瞪眼,却也无可奈何。
“独兕,跟了我之后,以后就不能再随意出手,伤人性命。”那道士对着独兕郑重地说道。然后,对古弈一稽,“道友,实在抱歉,刚才一时疏忽,差点让它伤了你,还请道友谅解。”
“让他谅解什么?”独兕气哼哼地嚷道,“就这样的废物,我以前一天都拍死好几个。”那道士瞪了它一眼,它赶紧闭上了嘴。
“好说,好说,道友言重了。”古弈赶紧抱拳说道,“在下古弈,还不知道道友尊姓大名?”
“贫道李伯阳。”李伯阳拱了拱手。
古弈刚才都已经大概猜到了,但猜到和证实又不一样。现在证实了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人,他赶紧一拱手,“久仰,久仰。”不过,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震惊,来到这个时代,他已经见到了太多传说中的人物。
“道友客气了。”李伯阳也稽还礼,然后问道,“刚才见道友出手一拳是奔雷拳,不知道道友和赤松子道友是什么关系?”
听到李伯阳提到了赤松子,一下子勾起了他的回忆,让他顿时黯然神伤。顿了顿,他黯然地说道,“那是我的恩师。”赤松子临终传法,虽没拜师,但亦为师徒,他对赤松子的感激是埋在心里的。
李伯阳听古弈说是赤松子的徒弟,便说道,“道友能得赤道友青睐,实为福气。我与赤道友曾有过数面之缘,不知道赤道友现在仙游何处?”
古弈见李伯阳问起赤松子,想起赤松子为了保护他,在自己油尽灯枯的时候,还想着他的安危,先送走他,然后独自面对强敌。想到这些,不由得更加的伤心,神色更加的悲伤。
李伯阳见古弈如此这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边轻声地叫道,“道友……”
听到李伯阳叫自己,古弈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忙恢复了神色,回答道,“师父,他……,已经仙逝了……”接着,向李伯阳说了自己和赤松子相遇的经过。
“无量天尊”李伯阳稽道,“一别之后,未能再见赤道友一面,实为遗憾。不过,赤道友有了古道友这样的弟子,后继有人啊!道友面相厚重,气度不凡,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啊!”
独兕听李伯阳夸奖古弈,不由得嗤之以鼻,轻蔑地笑道,“就这样的废物,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拍死了,还哪来的日后成就。”
古弈听它这样耻笑自己,虽然难听,但是事实。自己的这点功力,遇到普通的修道之人还好说,像在独兕和李伯阳这样的高手眼里,自己不就是个废物嘛,所以也不和独兕争辩。今天能遇到这样的高手,是自己的机遇,自己可不能白白错过了,便对李伯阳说道,“道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前面有个山洞,还请道长移驾山洞叙谈。”
李伯阳看了看古弈,点头道,“也好。”
于是,古弈头前带路,领着李伯阳和独兕向自己待的那个山洞走去。独兕不想搭理古弈,但李伯阳往前走来,它也不得不跟来。一是,它不是李伯阳的对手。二来,既然答应了李伯阳,那就不会反悔。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了古弈之前待的那个山洞。山洞不是很大,但还能勉强够三人转开身。李伯阳看了看这个山洞,然后一挥衣袖,只见山洞瞬间扩大了好几丈,这下子够大够敞亮了。
古弈见李伯阳的神技,不由得非常的佩服。独兕呢,估计自己也勉强能做到这一点,但却做不到李博阳这样的行云流水,这样的轻松自如。
古弈给篝火添了一些柴,把篝火烧得更汪起来,然后三人就围着篝火盘膝而坐。先是寒暄了几句,然后古弈就向李伯阳请教起了修炼的问题。现在在他面前的人可是传说中的道祖啊,自己能碰到那可是莫大的缘分。如果不请教一些修炼的问题,那不是入宝山而空手回,就太对不住自己了。
李伯阳一是对古弈投缘,二是之前和赤松子的香火之情,现在面对赤松子的弟子,他觉得有必要指点一二。所以,就对古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古弈之前,面对修炼上遇到的问题,自己怎么琢磨,有时也不得要领,但现在听过李伯阳的解释和指点,之前所遇到的问题,现在是迎刃而解,自己受益匪浅啊!
李伯阳指点古弈的时候,独兕也在旁边听着,面对古弈的问题和困惑,它也能解答上来,不过,却没有李伯阳的高明,它不由得也认真地听讲起来。
见两个人听得认真,李伯阳也有意传授二人,讲起了自己对修炼的理解和经验。他一会儿讲一段经,一会儿说一段法,还有他的宝贵经验和窍门。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过去了四五个时辰。这个期间,古弈和独兕二人听得如痴如醉,两个人就想入定的老僧一样,那真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身心合一地在听李伯阳讲法。
古弈是第一次系统地全面地有人传授他,修炼中的经验和窍门,震惊之外,那是必然的如饥似渴地听讲和学习。把李伯阳所讲的和自己以前所修炼的功法相对比和融会贯通,他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功力都在提高。
限于修炼时间短,还有功力不够深厚,古弈对李伯阳所讲的东西,理解上还是有一定的局限。独兕可就不同了,它本来就是高手,眼界、见识和理解力,那是古弈不可比拟的。可它却是越听越震撼,越听越觉得李伯阳的高深莫测和自己的渺小。它觉得自己以前自认为是天才高手,是多么的可笑。现在和李伯阳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它突然感觉到,自己跟随李伯阳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自己能追随在李伯阳的身边,自己以后的修炼肯定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刚才它只是迫于形势,被迫答应追随李伯阳。现在,它却是甘心情愿以后追随在李伯阳的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