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正是在这家医院接受治疗后才苏醒。
“老子帮你卖命,你把老子当什么?叫花子?”
“最后给你三天时间,补不上尾款,事情和东西老子一样都不帮你干。”
半月孤零零的挂在上空,不如弯月清冷,不如满月美丽,残缺一半身躯显得寂寥冷落。
低下头眨眼,顾莹整理好情绪,毅然朝二栋走去。
她从电梯出来,就见2o9的大门敞开。
黑沉沉的,没有光。
轻手轻脚的踏进玄关准备换鞋,就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谁?!”
顾莹警觉抬头。
“除了我,你觉得还能有谁?”
熟悉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傅礼庭坐在单椅上抬眸,一手拿着酒杯。
红酒液体随着他手腕弧度轻晃,扑上杯壁留下痕迹,又急倒退。
顾莹没想到他来那么早,紧了紧手里的提包。
“你今天没迟到,不错,允许你坐到沙上。”
傅礼庭小酌几杯,低沉的嗓音染上微醺醉意,心情颇好。
顾莹拿不准他阴晴不定的性子,只坐在了沙边,背脊绷得极紧。
傅礼庭望着落地窗外的江景,听着耳边指针转动的滴答声,抿下一口红酒。
“有时候我会想,我以前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会背叛我?”
顾莹没接话,他自顾自往下说。
“宋太太,你说说,我以前对你不好吗?”
一个呼吸的瞬间,男人已经走到她身前。
顾莹心脏陡然收紧,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危险。
没有得到她回答,傅礼庭并不意外。轻笑声,抬手将红酒悉数倒在她头上。
冰冷的酒液凉得顾莹一抖,头湿哒哒的贴在脸上。
红色酒液留下濡湿的痕迹,衬得她脸颊愈白,无端生出几分楚楚可怜。
傅礼庭轻嗤声,捏住她的脸颊:“哑巴了?我没让人割你舌头,说话。”
顾莹目光接触到他眼,里面是惊人的戾气。
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吞入腹中。
“说话。”傅礼庭眯起眼重复。
他讨厌别人忤逆他的话。
顾莹脸色白,额头泌细细密密的汗,堪堪找回声音,“放过我的家人,其他,随你。”
依旧是这句认命似的话,傅礼庭听得耳朵快要起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