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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视频里周晚柠气急大喊:“姜满,你个疯子,你在干什么!”
轮椅不受控地往前滑去,任逾白死死抓住扶手,
惊慌的嘶喊引得那只猫大发兽性,又蹿又叫,几下就抓破了他的脸。
然后,我伸出手,让轮椅在高台边缘堪堪停住。
看着任逾白脸上可怖的血迹,我笑得眉眼弯弯。
“你看,你现在也像个疯猴一样,比你怀里的疯猫可怕多了!”
任逾白脸色铁青,眼神中的恨意恨不得将我撕碎。
“怎么,你想打我吗,只可惜你现在是个半残废!
有心无力!”
我将地上乱窜的白猫抓住,递给一旁目瞪口呆的保安大叔,让他交给专业机构处理。
周晚柠闹腾起来,“凭什么!
这是我养了好久的猫,姜满你没资格动它!”
“你的爱宠双眼血红肌肉绷紧,明显是疯猫!
等它抓伤了人你还没地方哭呢!”
我一笑,“我这是做好事,你还得感激我!”
站在起风的楼道口,我看了任逾白十几秒。
夜风鼓吹起他单薄的病号服,破碎感拉满。
曾经我也是被他这样的外表所欺骗。
事实证明,心疼男人就是悲剧的开始。
我让他在心爱之人面前丢了面子,任逾白现在气得呼吸都不畅。
“姜满,你这个疯女人!
你现在跪下给我们道歉,我还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不,”
我摇头,“任逾白,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当你清醒那一刻,你会为今天悔恨莫及。”
在他阴沉沉的目光中,我抹了抹脖子上的鲜血,走下楼梯。
“宿主,虐值已达95%,你个人财富累计高达九千万!”
真好啊,我终于要过上期待已久的富婆生活了。
我许久没到医院去。
周一,任逾白腿伤恢复后,立刻官宣要和周晚柠再推出双人舞。
我也得到了一张邀请券。
舞团制作人找到我,希望我能再担任一次摄像。
“时间紧,我们现在没找到趁手的摄影团队,只要你来,酬金是平时的五倍。”
多犹豫一秒都是对钱的不尊重。
我去了现场,镁光灯打下那一刻,
任逾白掌握主场,轻盈舞动,像腾空的游鱼。
周晚柠突发奇想,提出要做个「命定之缘」的游戏。
“听说,在全场灯光暗下时,最终双手交握的两人,会携手走到人生尽头。”
现场一片欢呼,任逾白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他平时最讨厌这样喧闹的场合,他说那些人根本不懂现代舞,更不懂艺术。
“我在网上一火,他们都把喜欢我看作潮流。
小满,只有你不同。”
“只有在你的镜头下,我才是鲜活的真实的。”
刚入圈时,十几岁的任逾白不善交际,经常一句话把人怼死,
也总是因为阴柔的舞蹈风格被同行排挤霸凌。
可混艺术圈子的,不能没有人脉与资源。
我成了挡在他面前冲锋陷阵抢资源的人。
但是,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的任逾白完全属于他的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