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玄羽刚开始跟着魏无羡时,非常拘谨,做事规规矩矩,生怕犯了魏无羡的忌讳。魏无羡见不得他这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时常带着他在乱葬岗中历练除祟,制作法器、符篆、阵盘,曾经捉弄过他无数次。因此,莫玄羽的弟子服是整个宗门最多的,也是消耗最快的,因为他的衣衫经常在与邪祟厮杀后破损不堪,或者被师父炸掉,这让莫玄羽极度无奈,却又无法反驳。
比如某一次,师父带着他在伏魔洞中试验新的符篆,师父明明已经现符篆的不足之处,不仅没提醒他,还自己偷偷溜出伏魔洞,留他一人在洞中被炸得灰头土脸。要么就是师父研出了新阵盘,让他试验效果,结果把他关在阵盘中跟邪祟厮杀了三天三夜,出来时已是精疲力竭,衣衫褴褛,若不是有师父给的保命玉牌,他可能见不到第四天的太阳了。
如此种种,他对这个总是坑他没商量的师父又敬又怕,但更多的还是对师长的喜爱之情。他也逐渐认识到,师父的教导方式与其他师门截然不同,师父从不将他当作温室的花朵一般完全护在羽翼之下,而是鼓励他在实战中修习和应用功法。这种独特的教导方式,让他在同门之中,无论是在修为还是实战经验上,都显得格外突出。加之宗门处在灵枢大阵中,得益于阵法灵气的回馈,又有师父布下的聚灵阵,宗门所有弟子的修炼度都远外界。假以时日,他们万道宗有望成为越所有世家的强大存在。
由于师父的个性潇洒不羁,不拘泥于传统的师徒礼节,完全没有高高在上的长辈架子。随着时间的推移,莫玄羽也慢慢放下了心中的拘谨,与师父的相处愈自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平等的朋友,这种相处方式让他感到轻松自在,也让他更加珍视这个给他遮风挡雨的宗门。
“玄羽啊,我相信你能做到的。想当年你师父我参加射日之征的时候,也不过才十七岁。你现在也十七岁了,况且宗门一切展平稳,又暂无战事,你现在的修为在众位师弟中又遥遥领先,想来应当没问题。”魏无羡眨了眨眼,握拳捶在了莫玄羽的肩膀上。
莫玄羽被这一拳捶得后退了一小步,暗自腹诽:师父,你再多捶我几次,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更不用说接管宗门了。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整了整衣衫,神情变得认真而严肃,郑重地行了一礼,说道:“既然师父这么信任我,玄羽必定不负师父所望。”
“小玄羽,不要这么紧张嘛,放轻松一些……”魏无羡拍了拍莫玄羽的肩,哈哈笑道。
莫玄羽再次无奈地叹息,他才十七岁,虽然他们宗门人少,但要管理这么多门人弟子,他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魏无羡没有在意莫玄羽内心的纠结与忐忑,拉着蓝忘机悠然地离开了演武场。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三个月的时间已经悄然过去,魏无羡与蓝忘机期盼已久的婚礼终于来临。
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万道宗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红绸飘扬,喜气洋洋。魏无羡身着一袭精致繁复的红色婚服,带领着莫玄羽等五十位同样身着红衣的弟子,一同向云深不知处御空而行。近一个时辰后,众人抵达云深不知处的山门。原本清幽的仙家驻地,如今也被红色的装饰所覆盖,变得热闹非凡。山门处已有蓝氏弟子在等候,迎接着魏无羡一行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