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玉解释:“刚刚奴婢陪三公子用了些了。”
“那你一碗水要端平,也陪我吃一点。”谢汀兰已开始给她剥虾,“快来都是你爱吃的。”
姐弟的爱都被她吃下肚后,为玉正好以消食为理由,邀请月溪在院子溜达,回忆了会儿曾经相互相助的岁月,姐妹之情迅修补,月溪一股脑将受了赵茹慧好的下人名讳都说了出来。
得了,三分之一陪嫁过来的人,都默默地被赵茹慧讨好了,里面只要再出一个“月溪”都会要谢汀兰母子的命。
回到屋子时,碧溪已在门口等着。
为玉走上去,惊蛰小声说:“人都救下来了,动手的人也都抓到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为玉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凑到她耳边嘀咕小会儿,“按照我吩咐的去办,一点岔子都不能出,否则会坏了我的大谋划,人都妥善安置,这几日我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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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汀兰早产加难产,林太医建议坐个双月子好好调养。
冬日天寒,谢汀兰虽能下床了,但也不许出屋溜达,只能拉着谢与归唠嗑,就喜欢听谢与归给她讲张争鸣、谢浮光的事。
一个是她青梅竹马的爱人,一个是爱惜宠溺她的哥哥。
谢与归抱着盼哥儿在屋里徘徊,要哄他睡觉,谢汀兰这当娘的一看娃娃哭就吓得头立,就知道丢给他抱,“你是真不怕以后孩子更亲近我。”
谢汀兰抱着膝头,坐在床榻看谢与归,“你是他亲舅舅,他亲近你我求之不得。”她脸上露着笑意,“你姐夫呢,他瘦了还是胖了?”
“少给我提他。”谢与归“切”了一声,“他说来接我,可给我喜的,结果到城门口等了小半日都没人,倒是突然有个乞丐似的人给我打招呼,我赏了两个铜板说我也穷着呢,才现是姐夫。”
谢汀兰好笑,“我不是给他做了衣裳吗?”
谢与归瞪眼:“我也这样问他了,他说,就我这流浪狗回家的德行,不配他盛装迎接,将就两个铜板朝我脸上砸,差点把我疼哭了。”
“等你姐夫回来,我压着他给你赔罪。”谢汀兰哄着弟弟,再问,“大哥呢?”
谢与归又“啧”了声:“别提了,大哥说我嘴贱就该打,饭都不给我口,拉着就要试我功夫,我前脚说点到为止,他后脚一拳头就把我打在地上躺着,我当场就痛哭了,大哥还和姐夫蹲我跟前边戳我脸,边讽刺我。”
谢汀兰撑着脸问:“讽刺你什么?”
谢与归后槽牙都咬紧,“说我更适合回京城喝奶。”
简直是越说越气,“姐夫还要考我文章,我一下就想家了,非压着我写,最后还说我写得气人,饭都不想吃,大哥来看热闹,也说谢家要完了,都没个会读书的后人了,都是笨猪,挺会嘲的。”
谢汀兰被逗笑。
谢与归功夫是谢浮光手把手教导的,读书是张争鸣带着他考取的功名,徒弟哪里是师傅对手,自然都是输了。
“咱们谢家哪没有会读书的对了,谢双表哥可是鲜有的文武双全了,大哥这辈子就夸过他一个人呢。”谢汀兰问,“怎么都没听你提他呢,你说,等着大捷安定了,请他来京城长住,教导盼哥儿如何?”
谢与归脸色凝固了下,眼前浮现的是,见他苏醒跪在床边捂脸无声流泪的人。
——“谢三,你大哥和姐夫我找不到了,怎么办,帮帮我……”
与此同时门帘子被掀开,汤嬷嬷扬声通报说国公府来人了,谢与归笑笑,回了谢汀兰一句,“表哥能有什么事,大哥和姐夫把他当佛爷供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