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媛直接冲上去,奈何小胳膊小腿直接被婆子压住。
为玉抱着盒子一步步后退,婆子忌惮她些,左右瞧着,都不敢贸然上前。
“母亲,不能,不可以。”谢汀兰跪着哀求邹氏,“弟妹也说了她信不是为玉,您别这样。”
邹氏嫌弃地扫谢汀兰一眼,“闭嘴!茹慧,把你大嫂带到旁边去!”又对着不敢碰为玉的婆子来了一嗓子,“养你们做什么吃的!做不了事今日都给我滚出府!”
谢汀兰被赵茹慧、郭妈妈拉到旁边。
鸡飞狗跳中,为玉被两个婆子压着地上跪着,只是盯着被抢走的盒子,又看向邹氏,“大太太,是不是哪个儿子死了,你就会更疼哪个媳妇?”
“派人去四暖居翻找,盼哥儿被吓得大哭,他不能情绪激动你不记得?安哥儿若是知道,因为他可能忘记放在何处的物件,险些害死弟弟,或者真会害死弟弟,他会如何?”
邹氏抬手就要打她脸。
为玉只是仰起头看着她。
打,你有本事打我试一试。
邹氏忌惮她的身份,收回手,指着盒子,“把盒子给我砸开!”
为玉看找了锤子、斧子进来的小厮,激烈争执起来。
赵茹慧看要挣脱开的谢汀兰,将她摁在椅子坐下,“大嫂,一个盒子而已,谁送的让谁再送就好,现在弄开都看看,也是让你和为玉都有个清白不是?”
赵茹慧拉住谢汀兰,又给拿斧子的小厮使眼色。
好不容易老天帮忙,让为玉消失了五日,又哄骗着安哥儿出去溜达故意偶遇谢汀兰,能再度自由进出四暖居了。
收复的眼线告知她为玉有件宝贵东西,她猜就是谢与归送的。
后宅最忌讳有女眷和外男不清不白,若是能用此物让为玉离开侯府,对她而言是再大的风险也值得冒一冒的。
为玉死死盯着盒子,她只要动一下,压着她肩头的力气就让她再弯腰一寸。
看劈上去的斧子,为玉眼眶都猩红起来。
跟着一团人家闪过,姚媛将拿斧子的人推开。
邹氏勃然大怒,“抓起来打死!给我砸开!”
姚媛被小厮摁住,“太太,您不指责安哥儿,不责罚二少夫人,却对着为玉个丫鬟难,是要打世子夫人的脸吗!”
邹氏可算找到了出气筒,上去两个巴掌赏给姚媛,“有你说话的份吗!”
姚媛仰起脖子就是要说:“丢了好几日这种胡话,太太为什么要信?奴婢虽在浆洗处当差更久,也听过安哥儿最是谨慎小心,这种父亲给的遗物,他必然是每日都要看好多次,又是挂在脖子上的,足金的锁是有点分量的,他真的会日日都佩戴吗,掉了脖子都轻许多,他怎么会不知道,要拖几日呢!”
又是一巴掌落到她脸上,邹氏甚至朝她身上踹了一脚,“谢汀兰,你院子到底几个主子!一个院子你都管不好,要我怎么信你管得好一个家!我看今日,你把掌家权也移交给茹慧的好!”
邹氏沉下嗓子,“给我砸开,我倒是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
小厮一锤子狠狠砸下去,盒子碎了缝,跟着一个婆子抓着斧子卖力一劈。
盒子彻底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