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流院。
赵茹慧听朦胧打听来的话,眼底都在光,“丁瑕瑜都还没动作,谢汀兰就自乱阵脚开始疯了?”
朦胧点点头,“世子夫人心中只有世子爷,这事儿不是人尽皆知吗?”
赵茹慧捧着茶盏,摇摇头,“真是蠢货,分明她可以用这事儿给张争鸣难的,居然失了先手,就落了下风,为玉什么都没做?”
在她看来,这个局面,谢汀兰完全可以要挟或者向张争鸣索取些东西的,居然能让张争鸣把她责怪了。
朦胧给她垂肩头,“为玉送了丫鬟送了东西,还让人改口叫姨娘呢,只是改口茶明日能不能喝下去,都还不清楚呢。”
顿了顿,又说:“谢三公子、谢小公爷今日也来了,姐弟吵了一架走人了。”
赵茹慧是清楚谢与归脾性的,“谢与归一时半会都没空搭理谢汀兰的,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宫里的谢春和,明日可是有好戏了。”
要是喝了改口茶,丁瑕瑜是妾室了,主母要拿捏妾室就太容易。
若是不喝还闹事,邹氏怕就要怒火滔天,张争鸣也会对谢汀兰生出厌恶之心。
赵茹慧想着,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大房夫妻不和可就热闹了。
为玉啊为玉,这次你又要如何应对呢?
朦胧试探地问:“夫人是有什么打算吗?”
“看呗,不着急。”赵茹慧目前没什么打算,“女人真的疯起来,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谢汀兰这种地位的女人疯起来,只会更加热闹精彩。”
她顿了顿,又问:“世子今夜?”
朦胧:“在前院歇下的。”
赵茹慧轻轻摇着茶盏。
张争鸣心中还是有谢汀兰的,可是这已经是旧情了,新人乖巧,再生出两个健康的孩子,以后的走向就不清楚了。
朦胧听着赵茹慧突然笑了一声。
“夫人?”
赵茹慧就说:“还好张争流死得早呢,不然他要是纳妾,我怕是……”
她不再说话,只是低头喝茶。
朦胧不敢说话。
安静许久后,赵茹慧莫名冷笑,“张争鸣是疯了吗?”
这个节骨眼带人回来,不是让国公府记恨他吗?
该说他是敢做敢当呢,还是自大狂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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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张老太太的苍劲斋。
昨日为玉嘴里说,谢汀兰让人称呼丁瑕瑜一声丁姨娘,侯府上下都知道了。
今日,就是来说说这件事。
谢汀兰被汤嬷嬷劝了一晚上,最后被那句不能彻底坏了夫妻情分打动。
她若是不喝下这杯妾室茶,以后张争鸣如何在京城行走呢?
却是——
“我不要做妾。”丁瑕瑜开口。
空气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