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归“嗯”了声,表示他也是这样认同。
一个对你夫君毫无想法的女子,都能将谢汀兰逼成这样。
日后倘有能与张争鸣真聊得来的女子出现,谢汀兰恐怕要做出丢死国公府脸的事来。
谢汀兰是他亲姐姐,难道真能不管不顾吗?
谢与归反复询问、审问、质问自己本心。
最后得出一个底线。
他不能看着谢汀兰死。
疯癫翻天覆地闹事,侯府丢的人比国公府更多。
张争鸣这事儿瞧着有情有义,实则无情无义。
对丁瑕瑜无情,却将人带回侯府任凭众人欺辱。
对谢浮光无义,一起去却怀抱双生子的女子回京,而谢浮光只剩一具白骨。
谢与归有些疲乏,靠着为玉休息。
只有在为玉身边,他才能做回自己。
“这是什么?”
谢与归看她腰间的蝴蝶香囊,捏着细瞧了小许,现图案眼熟,脑海中探寻少顷,
“我在北地见过这绣样,丁瑕瑜给你的?”
虽是询问,口气已是肯定。
为玉说是,也望着蝴蝶香囊,然后说:“拿着呗,要是我有事了,这就是罪证。”
但谢与归知道,为玉很少会收别人的东西,收了还随身带着,必然就是真的喜欢了。
他去过北地很多次,这个图案见了很多次,但没想过为玉会喜欢。
太普通,太常见。
为什么喜欢?
“为什么喜欢?”谢与归也问出来了。
万万没想到谢与归会来这一句,为玉有瞬间的讶然,然后飞快思考怎么回答能让谢与归放弃这个好奇。
谢与归突然就说,“看来我对你的喜好还是摸得不够清楚。”
倒是开始反思了。
又跟着惆怅地来了一句,“果然是分开太久了。”
为玉从这话咂摸出别的意思。
“谢三,眼下不是说你我情爱之事。”
谢与归没应声,只是收紧了手臂,将人抱得更紧。
为玉摸着他的后脑勺,“辛苦了,谢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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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太太的禁足命令,让侯府迎来了短暂的安静平和。
唯一嘈杂的声音,就是连续了半个月的雨季。
今年雨水很充沛,都说是好兆头,让春苗吃了个饱,秋收必然是个好景致。
为玉打着伞,护着自个捧着肚子的丁瑕瑜,伞面朝着她倾倒了许多,看她肩头还是有些雨,又歪了些。
怀孕总是辛苦,丁瑕瑜一日中都大半日都是不舒服,又因挨着张老太太的苍劲斋,
因此,每日都会去请安小坐说说话。
张老太太也没拒绝,侯府的风向也在慢慢转变。
谁不知苍劲斋都是常年关门不见人的?
就算是大事张老太太也只是排罗嬷嬷出来晃悠一圈?
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张老太太非常喜欢丁瑕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