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要把丁瑕瑜当作人质放在侯府了。
“侯爷好厉害。”
带着鄙夷的声音响起。
丁如顾已站在了门口,“从始至终,瑕瑜也未答应做妾,侯府算是强抢民女了。”
张睿泽是看不起商贾人家的,“现在你侄女和我儿子的事人尽皆知,怎么,丁老板还想着将她带走,给她找个上门女婿?”
“女子不成婚不会死。”丁如顾迈脚入内,“我来很简单,昨日事如何生我不掺和,也不会去刨根问底,现在瑕瑜孩子没有了,我要带她走。”
张睿泽:“瑕瑜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岂能让她落了孩子就走,外面会如何想侯府,还会连累了国公府。”
“侯府是侯府,国公府是国公府不可混为一谈,救命之恩我们丁家是不敢让侯府报答的,退一万步说,既是报答,也是要从丁家的利益出,捆了我侄女做妾,丢了孩子还要押在府中不准走,我是会去瞧瞧登闻鼓的。”
张老太太开口:“瑕瑜现在还不能大动,若是丁老板真的要带她走,只要她同意了,等着过了这段时间,我们以她需要调养,送到郊外庄子去,到时候跟着丁老板走如何?”
丁如顾:“以瑕瑜意愿为准,一会儿我会亲自去问问。”说着,他对着谢家人抬手一拜,“还请国公府看在我侄女至少给了您家一具全尸的份上,一会儿侯府若是阻拦我带人走,愿意护着我们叔侄平安离开京城。”
说着,他顿了顿,又说:“刚刚在路上,我就听着议论纷纷,说侯府吃了世子夫人不少嫁妆,还要不顾自戕的世子夫人遗愿,要把盼哥儿强留在侯府,可是真的?”
张老太太大惊,“什么风言风语?”
丁如顾指着外面,“不少人都在议论,我当个趣儿听,只是越传越凶,怕是对侯府名声不好,侯府还是去阻止下得好。”
他看起身出去的张老太太,又说:“倒是简单,就把盼哥儿给国公府了呗,反正这孩子你们张家也不喜欢,满月酒都没有,这时候不要孩子走,图谋的什么,说什么都有。”
张睿泽已经站不住了,自个跌坐在椅子上。
谢与归面无表情,“盼哥儿我亲自养着,等着日后张争鸣袭爵给他请封了世子,再说别的。”
谢汀兰说了,这些是盼哥儿应该得到的,那么,他一定要替盼哥儿捏住。
张睿泽不和谢与归说话,只看谢知义,“兄弟,我们也是上刀山下火海的交情,当真要到两家撕破脸的地步吗?就算是看在浮光的面子上,成不成?”
“你还好意思提我大哥!”谢与归啐了一声。
谢知义撑着膝头起身,“你们侯府看着办吧,我和丁老板的不是来和你们侯府协商的,是了告诉侯府,我们的需求是什么,要么都满足了,要么,闹到金銮殿我也是不怕的。”
为玉这时候也走了进来,“这是丁姑娘的手书,还请丁老板、侯爷过目。”
张睿泽:“她醒了?”
为玉说对。
自然是没醒的,但她会仿照丁瑕瑜的字迹。
张睿泽拿过手书一看。
上门言简意赅。
——我要回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