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湛一马当先,长刀如风,金鞑甲士无一人能当其锋芒,皆被斩杀殆尽。
将是兵的胆,金枪班直也一改往日颓势,裹挟着复仇的火焰,生生将金鞑防线撕开。
赵湛双手握刀,舞如车轮,四面劈砍,刀影闪过,惨叫声凄惨无比,数不清的金鞑人不是身异处,便是拦腰而断。
在这般攻势下,往日嚣张凶悍的金鞑人,皆如土崩瓦狗一般,不堪一击,抱头鼠窜。
这场景竟然是调过来了,往日可都是金鞑人肆意屠杀赵宋官军。
见此情形,施文彬惊叫,“四太子,我观西边栅栏已失,大营怕是守不住了,赶紧撤吧,此时弃守而退,还来得及呀!”
到了这生死存亡之际,施文彬也顾不上身份,一把抓住金兀术,急切劝解道。
可这一句话,却是深深刺激到了金兀术。
堂堂金鞑太祖之子,金鞑前锋官,纵横四海,无一人匹敌,纵使与李纲,宗泽之赵宋名将,那也是互有胜负,而且是胜多败少。
而今,以绝对优势兵围东京府,气势汹汹而来,号称要灭宋而归。
却不曾想到,非但豪言壮志未酬,反而被赵宋小太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儿,屡屡惨败,损兵折将不说,连大太子粘罕也死在他的手上。
今日若真的就此逃回去,金鞑国主也莫不会轻饶了他。
越想越气,越想越怒,金兀术猛的斜举凤头金雀斧,咆哮道:“俺金兀术是何等英雄,岂能败给赵宋小太子,俺不会逃,俺也绝不会输!”
暴喝声中,狂的金兀术,纵马而出,直奔赵湛杀去。
已然被激怒狂的金兀术披荆斩棘,如一道黑色匹练,向着浴血奋战的赵湛杀来。
凤头金雀斧卷起无数血尘,携着开山之力,当头朝赵湛当头劈下。
赵湛早有防备,虽然信心十足,可却不敢小看金兀术,心知这一击,乃是他的全力一击。
豪情作,赵湛丝毫不惧,手中长刀震荡而出,全力迎击。
“哐!”
山崩地裂的巨响陡然响起,凤头金雀斧重重的砸在了长刀刀刃之上。
交手瞬间,金兀术脸色腾地巨变,眼底竟然闪过一丝畏惧。
无他,力大也!
金兀术占据先机,颇有偷袭之意,可即便如此,竟没能斩了赵湛。
而且刚刚一击,他只感觉无尽的巨力,犹如滔滔江水灌入他的奇经八脉,搅动的他五脏六腑都颤抖。
虎口处,同时也瞬间崩裂,血迹斑斑。
“赵湛小儿,哪来的这般力气,这力气也不似赵湛小儿的!”
金兀术暗自惊叹,却不肯服输,不留一丝空隙,巨斧挥舞如风,第二斧再度劈至。
赵湛来不及反应,急是双手握刀,尽起生平之力,再度抗衡。
“吭!”
又是一声金属爆鸣声响起。
火星四溅中,赵湛的手臂慢慢被压弯,非力不及,而是兵器不行。
赵湛此行,乃是乔装打扮,为防被人认出,打扮成女子模样,禹王槊也没带,就这把宽刃长刀都是粘罕的,算他借的,回头再还他。
宽刃长刀如何是凤头金雀斧的对手。
赵湛眼睁睁看着凤头金雀斧的锋刃慢慢压下,几乎触碰到他的额头。
而金兀术心头更是一惊,刚刚这一击,他再度感觉气血震荡,虎口再度崩裂。
可他不敢退,只得咬牙坚持。
赵湛突然咧嘴一笑,“金兀术,今日算你运气逆天,老子要是禹王槊在手,早就将你斩落马下!”
“哼!”金兀术怒哼一声,没敢反驳,这倒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