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瑾吐了吐舌头,对此不以为意。
“好了,走吧,事不宜迟,赶紧追上去,说不定能在路上截住茂德帝姬的马车。”
赵湛立刻下令道。
可他们刚刚往前走了没几步,迎面正好撞上了一支金鞑骑士。
这些金鞑骑士倒不是斥候,而是一支百人队。
这支金鞑百人队,不只有骑士还有步军。
后面还押送着七八十辆马车。
马车后面还有一串被捆住手脚,当做猪狗一般的赵宋百姓。
“殿下!”
“是金鞑人的草谷军!”
高宠勒住战马,低声喊道。
“草谷军?”
赵湛皱眉问道:“什么草谷军?”
高宠赶忙解释道:“金鞑人是游牧部落,他们一般行军很少带足军粮,而是以战养,战靠四处劫掠补充军粮,而草谷军就是他们的劫掠队伍。”
“金鞑人每到一处,便会立刻放出所有的草谷军,在四周劫掠军粮和奴隶。”
赵湛瞳孔一聚,依稀可见马车后面那些赵宋百姓,一个个满脸尘土,衣不蔽体,身上皆是布满了累累伤痕。
“混蛋,这些金鞑畜生竟然将我朝百姓当做猪狗一般对待!”
“殿下,咱们要不要绕路而行?”高宠试探问道。
赵湛迟疑片刻,咬牙说道:“咱们的确是有任务在身,可如果今日不碰见也就罢了,既然撞见了,怎么能允许我朝百姓被金鞑人当做猪狗一般处置。”
“告诉弟兄们,救下百姓,送回东京府!”
高瑾蹙眉,急忙上前阻拦道:“此地距离金鞑大营不到十里,刚刚已然碰到了金鞑斥候,稍有不慎,极有可能会引来金鞑大军,到时候我们如何应对?”
赵湛皱了皱眉,“即便是任务失败,那我也绝不允许眼睁睁看着赵宋百姓被金鞑人奴役,我的良心不允许。”
高瑾红唇紧抿,还想要继续劝解,可赵湛已然不给她机会,当下抓起禹王槊,纵马朝金鞑草谷军冲去。
此刻。
金鞑草谷军看到赵湛一行人朝他们冲来,竟然完全没有防备。
想想也是,所有的赵宋军队都躲在东京府这个乌龟壳里,连面都不敢露,怎么可能有赵宋军队敢出城?
不可能,不合理!
直到赵湛冲到他们近前,这才反应过来。
“不好!”
“是赵宋人!”
可此时现已然太晚了。
顷刻之间,金鞑人的草谷军便陷入了恐慌的境地。
赵湛手舞禹王槊,一马当先,撞进了金鞑人的战阵中,槊锋重重,向四面八方横扫而来。
沉重的禹王槊所过之处,数不清的人头被砸碎,数不清的躯体被撞飞,所过之处,残肢乱飞,人头滚滚,血色漫空四射。
高宠更是犹如狰狞野兽附体,一声声低吼咆哮,纵马挥枪,如一道黑色闪电般加冲出。
十余名高家家将紧随着高宠左右,似汹涌的波涛呼啸而出,铁蹄如飞,人喊马嘶,向着结阵未及的金鞑草谷军滚滚碾压而去。
虽然仅仅才十余骑兵,但却犹如一把烧红的刀子切入了牛油之中,一路碾压而去。
整场战斗才短短的半刻钟,金鞑草谷军整整一个百人队便被杀了个一干二净。
没有一人逃脱!
这些金鞑人到死都不敢相信,柔弱如绵羊般的赵宋军队,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战力。
赵湛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快点打扫战场,所有的东西都不要了,只要战马,让百姓先行一步,送往东京府。”
这些百姓依旧是一脸茫然,惶惶不敢相信。
一位老汉瞪着惊恐的目光看向赵湛,不可思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难道是赵宋军队?”
高瑾点点头,“老人家,这位就是当今太子殿下。”
“啥?”
“太……太子殿下!”
那位老汉扑通跪地,随即便是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