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来了一只信鸽。好像是上回那只!”
裴老夫人眸子一亮,无比激动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快,抓进来!”
莺儿提着个笼子,裴老夫人赶紧在信鸽腿上取了信。
展开后,只见里面写着:无忧,勿念。
虽然只有四个字,但裴老夫人的一颗心,总算彻底落了下来。
“是落儿,一定是落儿!她没事,她真的没事!这个孩子,怎么现在才给我来信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呀!”
裴老夫人红着眼不停的点着头。
突然,她眸光一定,落在手中布锻上。
“等等!这布,好像是皇家才能用的月烟丝罗!张嬷嬷,把灯掌近些!”
确定后,裴老夫人忍不住呢喃:“落儿究竟和什么人在一起?”
张嬷嬷一脸紧张:“老夫人,可、可还要喊,老爷过来一趟?”
裴老夫人:“不必了!就让他也尝一尝,悔不当初,肝肠寸断的滋味吧!”
整个将军府,死一般的寂静。
明明,他们府上最受宠爱的大姑娘回来了,可是,却无一人敢热闹嬉笑。
只因为,将军府的二姑娘,已经失踪好几日了!
听说,是大姑娘和二姑娘都被莲花教给绑了去,可是二姑娘性子决绝,竟自己孤勇的坠了崖……
所以,即便大姑娘死而复生回来是件喜事,可满府上下今日却无一人敢欢庆。
除了,澜沧院。
李恪川热热闹闹的本想给李卿珠吃酒。
但李卿珠自己也知道不合时宜,所以推脱着也赶紧回了自己暂时的新宅院里。
但她回去可是悄悄了好大一通脾气。
“所有人都该为了她,连笑都不敢笑了吗?”
“阿娘明明都已经醒了,为何还不肯见我?”
“阿娘怕是怨上我了……阿爹也是,我在他脸上竟未看见一丝我回来的欢愉!”
“呜呜……那李卿落,到底什么本事!?”
可李卿珠就连这个恼骚都不敢喊大了。
毕竟她当初在府中的心腹,为了自焚那场戏,可已经全都被她设计烧死了。
第二日,李卿珠一脸憔悴的去澜沧院看李恪川。
“阿兄,我早起去给阿娘请安,阿娘对我也甚是冷淡。听说阿爹连早食都没用,就又出府去了。”
“珠儿知道,落儿妹妹现在生死下落不明,阿爹阿娘为此殚精竭虑,伤心忧愁也是无法自控,可我……可我就是担心爹娘身子。”
“阿兄,不如你去劝劝爹娘吧?”
“现如今,都是因为我……我的错,才会害的落儿妹妹如此,我,我心里实在不安。”
“若是我当初被不挣扎着要回来见你们,或许也就不会生这些事了……”
李恪川心疼的伸手替李卿珠擦着泪。
“好了,珠儿。这不是你的错。”
“这就是她李卿落的命!”
“这个家里,本就只该有你这一个姑娘。她摔下万丈悬崖,岂能还有命活?”
“爹他就算翻遍崖底,只怕也是找不到她李卿落的!”
“就算找到了又如何?定也早就摔得粉身碎骨,连尸身都找不全了。”
“况且,她就算被野兽吃干净了也是活该!当初可是她,才让我们的珠儿害怕至此,竟然狠心要自焚来吓唬我们。”
珠儿被李恪川如此哄着,心里甚是得意。
脸上甚至难以自控的露出一丝笑来,可却又要装作识大体的难过样子,两厢情绪合在一起,竟让她娇美的脸变得几分诡异。
“阿兄你别如此说……”
然而就在此时,院门口突然冷不丁传来一声熟悉的冷笑:“那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