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小小的漠城,是迟早的事。
妇人们集中在一起洗衣服,洗布料,处理皮袄、皮靴。
男人们则在集体宰杀半死的马匹,处理马尸。
“这么多马儿,咱们又有肉吃了。”
“没听将军说吗,中午就吃肉!”
“一千多匹马呢,这得吃好几天呢!”
“可惜这些战马,要都是活得多好。”
养一匹战马很不容易,要花很多钱。
就这么死了,当肉吃掉,真的很不划算。
契丹人损失了三千匹马,肯定也心疼,大约一开始只是像新兵一样,拿这些马来练练手。
不然马匹损失不会这么大。
可惜,来“长见识”的新马,全送了菜。
“这是契丹的马,你替他们可惜什么?”
“他还吃我们的人呢!”
说起这个,没有人不生气的。
“就是,跟他们客气什么?那是敌人!”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同胞的残忍。
“你忘了他们是怎么屠杀我们的百姓了吗?”
“死得好!”
契丹人该死,契丹马死了活该!
大家的手又快了两分。
中午的时候,人人都吃到了马肉。
吃完继续干活,更有精神了。
萧策坐在书房,面前站着两个孩子。
“说吧,你们为什么要乱跑?”
“又是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用过饭,萧策有了一点休息时间,把胡涂和周大头叫来问缘由。
两个孩子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周大头看着萧策放在桌上的新鲜藤条,缩缩头,不敢吱声。
胡涂雾蒙蒙的眼睛,没有焦点,呆呆地说,“子初刻走的,辰初刻到的。”
“还好路上捡了小毛驴,走得快一些。”
好啊。
好得很。
两个孩子,走了三个时辰,半夜就出了。
胆子可真大啊。
萧策紧了紧拳头,“你们为什么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