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过了前方那段山路就是官道,至多再有两日时间,我们就可抵京了!”
此时,永安王率三万大军,已近京城。
十七、八日的日夜兼程,让他略显风尘与疲惫,但只要看向京城方向,想起那个逆子……
他的心中又充满了力量!
“义父,你重伤在身,又接连赶路多日,是否要传令下去,原地休整一番?”徐庶上前,问。
永安王徐啸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京城方向,幽幽一叹,“不了,本王离京多日,京内变故重重,你也知道,那个逆子,不是个能经得起事儿的……”
“晚回去一时,他的危机就更多一重。”
听到永安王口口声声都在牵挂徐凤元,徐庶眸子低垂,眼底掠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嫉妒。
稍后,他强颜欢笑道,“听说,元弟自成婚后,发生了很大变化,文斗还赢了京城第一才子汪经纶,义父许是多虑了。”
“哼!他徐凤元是老子生的,他是个什么东西,老子能不知道?还文斗赢了京中第一才子汪经纶呢,鬼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永安王对此一字不信,“速速赶路吧,争取早日见到那逆子!”
“是。”徐庶虽心中不爽,但还是应下。
在永安王驾马前行之后,他才抬眸,眼底是无尽的杀意与寒光。
义父,我本不想杀你的,可奈何,你心里眼里都只有徐凤元那个废物纨绔,你急着赶路,前去送死,都是自己选择,可怪不得我!
天色渐暗,夜风瑟瑟,山谷之内,树影婆娑,遮天蔽月,处处皆是阴冷之气。
无数黑衣人潜伏在错综的树影后,与这漆黑的夜幕几乎融为一体。
当听到渐行渐近的马蹄声时,为首的老头倏地睁开了眼睛,“来了!”
随后,他身后那些杀手也俱都握紧了手中的刀剑,一个个目光紧盯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仿佛只要看到目标下一秒就会扑上去,撕咬绞杀一般。
不错,为首的老头正是花千秋。
而他身后的这些杀手,也俱都是大内高手。
他们已经在此蹲守一天一夜,等候永安王归来。
乾帝的意思是,不惜一切代价杀掉永安王,之后的,就不需他们管了。
本来,花千秋对于截杀永安王一事,并无信心,可乾帝又说,永安王身受重伤,实力大打折扣,军中还有他们的人。
所以,花千秋来了!
随着军队渐行渐近,花千秋已经感受到了永安王的气息,高手仅仅通过气息便可判断对方身负重伤。
看来,陛下没有骗他。
那今夜行刺,是万无一失了。
花千秋眼睛微眯,在永安王的军队出现的那一刻,他如一道闪电一般窜了出去,手中的剑直逼永安王。
“王爷义父,小心——”
虽然,此番遇刺截杀俱都在徐庶的计划之中,但表面,他还是故作担忧。
眼看,那柄剑已经到了眼前,永安王连连闪身躲过,而后看向那些来行刺的人。
“是你!?”他一眼就看出了花千秋的身份。
“不错,是我。”
同样,花千秋也没有否认,高手之间,仅凭气息,功法路数便可知对方身份。
他对永安王并无隐瞒的必要。
得到肯定的答案,永安王唇角泛起一抹苦笑,继而眉宇紧蹙,“本王记得,我不曾得罪过你。”
“你该知道,要你死的人,也从来都不是我。”花千秋语气平淡。
然后再一次持剑,刺向了永安王。
永安王周遭兵马都被那些刺客挡开,此刻只能孤军作战。
再加上重伤在身,他根本不是花千秋的对手。
“永安王,认输吧,若换做昔日的你,老夫可能不敌,但眼下,你重伤在身,根本不是老夫的对手。”
“你放心,看在你战功赫赫、一代枭雄的份上,老夫会让你死个痛快的。”
花千秋一步一步的逼近永安王。
此刻的永安王已经口吐鲜血,气力枯竭,他有一种极为强烈的预感,若花千秋再度出手,他绝无招架之力。
他死死的盯着花千秋,也盯着对方身后的京城方向,目光悲怆。
苍天不仁,他忠君爱国,征战多年,到头来竟落得如此下场?
他死不要紧,可他那逆子呢?
凭乾帝那生性多疑的性格,只要他死,对方一定会斩草除根。
凤元,为父对不起你……
想着,永安王已经沉痛的敛上了双目,等待花千秋的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