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俭把墨初一和沈氏送出了偏院,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眸光变幻,已经感到了苏府扶摇直上之意。
他抬脚准备离开,却被背后有些虚弱但更多却透着不满与怨怼的声音叫住。
“爹,您就这样任那个冒牌货压在女儿的头上?!”苏明月踉跄地从屋里面追了出来,整个人烧的厉害。
“明月!”苏俭转身,看着苏明月狼狈的样子还有她身后想上前但又不敢的丫鬟,脸色沉的厉害:“爹对你很失望!”
苏寄雪是冒牌货这件事,岂是能够宣扬的。
苏寄雪从小被沈氏养的不成样子,苏明月归府以来都是苏俭心中该有的女儿样子,在京城提前来也算是苏家的骄傲,但近来这些事却让苏俭大失所望。
“爹对明月失望?”苏明月有些歇斯底里,以前,苏俭只对苏寄雪摆过这样的脸色,她那是还幸灾乐祸,可现在自己面对才知道有多难受。
“那爹对谁不失望?!苏寄雪?!”
“如果女儿也是战王妃,是不是爹如今根本不会对女儿说这样的话?!”
啪!
苏明月脸被打的重重一偏,苏俭的眸光已经冷若冰霜:“清醒了没?”
苏明月捂着脸眼中噙着泪:“爹!你太过分了!”
“过分?!”苏俭冷冷一笑,看了一眼在苏明月身后有些瑟缩的丫鬟们:“看来你在冷水里还没泡够,也不知道自己随意说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他说着对身后的小厮一挥手:“去,让人把二小姐院子里在场的丫鬟们全部杖毙!”
苏明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苏俭的神情却冷漠而残忍:“苏明月,如果觉得过分你可以不做这个相府千金,是你娘把你接回来的,但你如今已经及笄,应该知道说错话做错事要付出的代价!”
伺候苏明月的丫鬟此时被苏俭身边的小厮们一个个拿了按在地上,各自哭喊求饶着。
希望老爷饶命。
苏明月眼前真真黑,真怀疑自己这两天是在做梦,怎么一下子她的好日子就没了。
“爹,明月错了,明月以后不再乱说话了!”苏明月脸色煞白,没想到父亲居然会如此不留情面。
“晚了,你明知现在是什么局面居然还敢胡言乱语。”苏俭面无表情:“这次爹就教给一个道理,祸从口出。”
“记住,他们全都是被你害死的!”
片刻后,偏院惨叫此起彼伏。
*
沈氏还没到战王府,战王已经让人把消息传给了苏寄雪。
此时她刚好已经摘了满头满脸的彩针,正在兴致勃勃地帮小草挑着衣裙和配饰。
这个金环虽说是耳报神,但也确实有两把刷子,知道怎么讨主人高兴。
“这不正好,赶快让她们帮你装扮上,刚好可以好好和母亲先熟悉下。”苏寄雪没想到沈氏竟然会因为担心她来战王府看望。
“可是……”桂小草想起在相府偏院时沈氏看她时的鄙夷神情,心里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