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一个个地越说越激烈,越说越恼火,大有一种谁敢提南迁!他就是逆党!他就是乱臣贼子!
这事儿就得好好的分析分析了,为什么这些文武大臣,一个个非常反对南迁呢?
难道说……
他们真是如同他们所谓的忠臣!所谓的骨气吗?
说到底,还不是他们的利益在北方,去了南方后……
那些南方的官员、士绅们会跟他们起冲突?
其次,跑了等于丢弃田产,携家带口南下,不跑!撑死就是换个老板的事情嘛。
所以他们这一个个的义愤填膺,阻止女帝南下,女帝也吃不准了!
一看女帝对王同蛟的建议,竟然还颇为心动的样子,叶向高心头一“咯噔”,心道坏了。
特么的!
自己之前被绑架,家族和门人后生们,一个个借遍了好不容易凑出了三百万两。这还没有捞回来呢!竟然要南迁?
他离开北方的根基,去了南方,成了一个毫无根基的阁老!谁还会对他买账?
试问到时候,女帝是依仗那些本地的勋贵、士绅,还是依仗他们?
想到此,叶向高对驸马都尉王同蛟起了杀心,立刻冲着其中一个言官打了个眼色。后者立刻跳了出来,出人预料,他竟然大喝一声,“启奏陛下!臣弹劾驸马王同蛟!祖训有云:皇亲国戚不得干政!他不仅违背祖训,更是怂恿陛下南迁,当诛!”
啊这……
女帝一下愣住了,惊讶地看着这言官,“不……不至于吧?”
毕竟还是她的大姑父,因为一句话被拖出去杀了,实在说不过去啊!
但下一刻,让女帝惊讶的是……
呼啦啦的一下,满朝文官全都集体跪下,齐声高呼:“请陛下诛杀驸马!”
“请陛下诛杀驸马!”
“你们……!”
女帝猛然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看着在场的文武大臣。而这帮人不仅不为所动,礼部尚书孔有详,更是以礼说教道:“陛下!今日之事,乃是驸马王同详一人所想!可是,臣等知晓,天下人未必知晓!一个驸马竟然跳出来干政,更是提出了南迁之策,就怕天下人悠悠之口,会以为是陛下所授意啊!”
草了!
不愧是礼部尚书,这口才是真绝了!
祖训有云驸马不得干政!可他今天为什么诡异地跳出来说,让陛下南迁?
有没有可能说,是你女帝借助姑父之嘴,试探朝臣想南迁呢?
即便是没有这回事儿,他们百官能察觉,但天下悠悠众口呢?他们是否也能这么想?
女帝简直是气炸了!这感觉就像是,驸马故意给她捣乱!如果不收拾驸马的话,那天下人就会以为她这个皇帝怂了!她故意让亲戚来试探南迁的。
皇帝好歹是要面子的啊!尤其这事儿真不是她的锅,她不能悲!
所以……
面对群臣一个个的“逼宫”、怂恿,她脸色变得铁青难看,站在原地眯缝着眼看着堂下的驸马,而后大喝一声,“来人!”
呼啦啦的一下,门外的两名大内禁卫直接冲了进来。
驸马都尉王同蛟,脸色瞬间白了!
“将驸马打入死牢!等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