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下,驸马当即跪倒在了地上,呜呼哀哉!
呵呵……
他终于明白了,当初李季泽蒙受冤屈、百口莫辩,被抓出去暴晒三天三夜的痛苦了。
他也终于明白了,当初李季泽被冤枉,慑于皇帝的淫威!没有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今天……
轮到了他,同样也不会有人为他驸马去说一句公道话。
果然,群臣之中,文臣一个个是幸灾乐祸。而武将们则是低着头,夹着尾巴,谁也不敢去看驸马的模样!
该!是真的该!
谁让你去当出头鸟的,谁让你在这个节骨眼上,为皇帝去出谋划策的。
这个昏君和这帮奸臣,相互一怂恿,你王同蛟就成了提议南迁的“罪人”了。
“呵呵……呵呵……苍天呐!你睁开眼看看吧,大齐两百多年的基业,它就要亡了啊!”
驸马王同蛟在悲哀的大叫中,被两个宫内禁卫直接给拖了出去,扔进了东厂的死牢中。
女帝更是恼怒!
转身一甩手,冷哼了一声,朝会到此结束。
可惜!抓了驸马王同蛟,也并不能解决本质上的问题。
宣德十五年!六月初十!
探子来报,乱贼的先锋距离王都不过三百里了。
六月十一日,探子再报不足百里!
六月十二日,探子报,在王都周围出现了乱贼的“骑兵”!
六月十三日……
探子已经不再来报信了!也不知道是被乱军的斥候给干掉了,还是已经匆忙逃跑了。
女帝这几天是寝食难安,朝会是一天大开,几个时辰小开。
会上,面对越来越危险的局势,她是把文武大臣的祖宗十八代们全都给骂了一个遍。
一个月前,这些大臣一个个还在高呼万岁!陛下!
可是……
现在他们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也越来越不把女帝当回事儿了。
六月十五日!
终于……
王都外负责看守城墙的兵士,惊恐地发现乱军先锋骑兵们,已经出现在了王都城下了!
整个王都城内,警钟是当当当地敲个不停,所有城门关闭。而皇宫内,女帝在听到这事情之后,敲响了宫内的“朝钟”!
当当当……当当当……
宫内的朝钟一连敲了十三下!整整十三下!
除了渺渺几个愚忠的大臣之外,竟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朝臣出现了。
这一刻……
女帝是真慌乱了!她也终于明白了,这个朝堂!所有人都演她!
怎么办?面对这种紧急情况,当如何是好?
贴身大伴高公公回家从小看她长大,自然是忠心耿耿,眼见局势急转直下、恶化如此,他直接提醒女帝。
“陛下!驸……驸马还在东厂死牢,您看……”
言下之意,目前那帮瘪犊子的文臣武将咱们是靠不住了,不如赶紧找驸马!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把驸马捞出来,咱想想他之前提出来的那两策还能不能用吧。
女帝也反应过来了,这帮该死的大臣既然靠不住,还得是找自家姑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