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杨家也是三大家族之一,如若真遂了白渊的心思,那才是众人的笑话,且一个死人还要占着杨至柔的嫡妻位置,让后来者都成填方继室,哪家的姑娘愿意。
可白渊就像魔障了一样,他狞笑一声,周围的护卫靠近一步,“不急,白老哥看的上元瑶,那是她的福气,但总归元瑶只是平妻所出,且母亲还故去,不弱元霜尊贵,白老弟若有意,当可元霜与元瑶一同进门便是。”
丝毫不松口,甚至以武相威胁,已经与凤家撕破脸皮,白渊索性便无耻到底,连杨家一同办了。
杨博瞟了眼护卫手上的利刃,忽的笑道,“如此,白老弟总也得给时间,让我回去置备第二份的聘礼才是。”
白渊也不是个傻的,哪里不晓得拖延之法,他脸上神色阴测测,“不急,赌行盛典还未结束,杨老哥就不想看看凤家是何下场。”
眼见如此,杨博只得应下,“是,白老弟说的没错,那凤家压在你我头上多年,凤一天更是为人所不齿,今个栽到白老弟手中,真是大快人心。”
说着,就端起酒盏,要敬白渊的酒。
白渊应承地喝了,两人相视一笑,谁也不知到打的什么主意。
却说被压下去的凤家等人,在半路上,又见凤鸾不知从何处逮了出来,至此,凤家人一个都没跑掉。
一路越走越偏,苏妈妈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找了两间隔得老远的房,将凤家的男丁和女眷分隔开,一处在东,一处在西。
要说的是,被推攘进门之际,凤修玉不知从哪冒出的力气,一肩栽过去,再一脚将护卫踹到地,人一个溜烟就逃了,苏妈妈手中的黄梨木拐杖一杵地面,就吩咐道,“还愣着干甚,将人先给我关起来,我自行去将人给捉回来。”
说着,人一个跺脚,就追着凤修玉逃跑的方向去。
凤酌与凤宓、凤鸾还有凤宁清三人一个房间,贴身婢女又是另外处置。
那房间是个偏房,房间中一应物什妥当齐全,竟还颇有几分的整齐,一进门,凤宓便气愤难当,她不断来回走动,后看着凤酌道,“三妹妹,我们几人中,唯有你会拳脚,你找机会先逃,先回凤家回禀,带人过来。”
凤酌不可置否,她淡淡地看了凤宓一眼,找了椅子坐下,老神在在的并不理会。
凤鸾从头至尾都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而凤宁清却是被吓到了,她身上血迹斑斑,狼狈的很,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三妹妹,这种危急关头,大姊求你了,一会我们予给你找个机会,你一定要先逃出去!”凤宓苦口婆心,深怕凤酌在这当出乱子。
凤酌屈指敲了敲桌沿,她心里晓得,约莫凤一天自有打算,要知凤家五位长老,众人晓得的是从前的二长老身手了得,五长老天生不能习武,四长老如今又远在龙溪,三长老自不必说,早年外出游历,至今未归,而大长老也就是家主凤一天,少有人见他出手过,可凤酌很早就看了出来,只怕这位的拳脚远在二长老之上。
要说他如此轻易就被护卫之流给困住,那凤酌是决计不信的,只怕还是另有算计。
故而,她是半点都不想理会凤宓,只漠不关心地道,“再说吧。”
凤宓无法,只得同意。
不多时,苏妈妈去而复返,她身后跟着一众凶神恶煞的护卫,一挥手,就将凤宓等人给拿下,“送那边房去!”
“滚开,别碰我!”凤宓嚷着被推了出去,整个房间这么一会,就只剩凤酌一人。
苏妈妈恶笑了声,“凤三姑娘还是安分地呆着,你师父等人,皆在我等手上,若有个万一就不好说了。”
话毕,人又如来时般飞快地退了出去,并将房门给锁了。
凤酌眉头一皱,总觉这里面有点蹊跷,可她又想不出来,如此忽的就怀念起徒弟来了,若徒弟在,有他那脑子,什么事都能揣度出一二。
正想着的当,凤酌敏锐地听闻有叩窗声,她猛地起身,手刀一竖,立到木窗当口。
就见木窗被推了两下,然后是凤酌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师父,是弟子,开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