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戎马一生,就从未觉得如此憋屈过。
他坐在马背上,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络腮胡子下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端的是好一派的色彩缤纷。
楼逆眸色微闪,昂着下颌,贵气逼人的道,“岂有此理,简直不将我大夏放在眼里。”
说着,还愤恨的显露出点杀意。
忠勇侯看了他一眼,拢阵欲收兵,“少了个百蛮,还有旁的蛮夷部落。”
“安营扎寨,斥候,再探!”忠勇侯下令道,今日时辰已过午时,大军开拔到这,一不好一仗都没打就回去。
好几队的斥候分往四个方向,悄然出动。
楼逆带着凤酌站边上,闲适地还摆出了棋盘来对弈,在忠勇侯没注意的时候,亲卫之中的玄二与玄十五同样没了踪影。
是夜,楼逆哪里会管旁人,径直拉着凤酌进了帐篷,有旁的世家公子看到,皆是一愣,毕竟凤酌在众人眼里,也几是个清秀小生,这一路与端王形影不离不说,还同帐而眠,实在叫人不得不多想。
楼逆明知这些人心思龌蹉,可他并不理会,甚至根本就不顾及与凤酌的拉扯。
凤酌也没勉强,她眼下的身份就是一小兵,不与楼逆宿一个帐子,莫不是还要她去与旁的小兵一道?想来她不愿意,楼逆也不想。
故而两人大大方方的模样,叫本就被行军折磨的苦不堪言的公子哥中心思浮动起来,军中无女人,可若有同样细皮嫩肉的男子,也没啥玩不起的。
这等事,楼逆并不晓得,他拥着凤酌侧躺下来,埋头进她脖颈间拱了拱,很是一番心满意足。
凤酌凭他动作,总归两人的关系都到这份上了,她也不矫情,毕竟,对两人的越亲近,她也是心有欢喜就是了,且徒弟很是照顾她,时常让她有一种被细心呵护珍藏的宠溺感,这让她觉得窝心。
楼逆的唇在凤酌的左肩旧伤处流连不去,分明是不怎好看的伤疤,可他每次就忍不住想碰触,仿佛那样,就能牢记那次的差点失去,叫他时时记得要珍视怀里的人。
“松开!”凤酌冷哼一声,将人踹开点,初春一过,边漠就开始热了起来,这样黏糊的腻歪,叫她心头不爽利。
楼逆鼻息喷洒在她的耳根后,他还张嘴含住薄粉的耳尖,“不,弟子要和师父好生亲近。”
凤酌顿觉大窘,又有微恼,她拿肘子轻撞了他一下,压低了声音道,“军帐之中,如此荒唐,成何体统。”
哪知,她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就叫楼逆眸子瞬间亮,“弟子倒是忘了,师父若在帐中出声,外面可是能听见的。”
话是这样说,可他手已经从凤酌中衣下摆蹿了进去,惊的凤酌一个激灵,她赶紧伸手按住他的手,恼怒瞪他,“不知羞耻!”
楼逆低笑着凑近她,在她嘴角亲吻,“师父,一会小声些,若让旁人听见,弟子可是会吃味的。”
话音还未落,在凤酌瞪大的眸子中,他一掀锦被,当头罩了两人,三两下就将她的中衣给剥了扔出去。
很是小的被窝中,满满的都是彼此的气息交融,琉璃浅瞳醉染上氤氲迷蒙色,凤酌不过双手撑着徒弟的双臂,没几下功夫,就一身瘫软如春水,任徒弟施为,好生娇羞。
这样看不见,却越灵敏的触感,以及耳鬓间交换的轻呼,都叫楼逆血脉偾张。
本就是年少恣情,又食髓知味,况每日都呆一块,哪里是能克制的了的。
即便楼逆心头跟自个说,稍稍缓解一番就好,但当最是亲密的身躯相亲,那种舒爽至骨子里的悸动,叫他叹喟,又怎会是稍稍浅尝一番就满足的。
做作孽的是,那风流郎,翻了花样,娇声泣泣,莺鹂哑哑,叫个宠儿欲仙欲死。
第二日一早,凤酌竟然没能爬起来,她趴在床榻上,恼羞成怒地捶了捶榻,将自个埋在软枕中,羞于见人。
楼逆哪里还不晓得她,只得伏低做小,好生安抚,“师父,可还难受?是弟子的不是,任凭师父打骂。”
他连被子一起,将人抱了起来,随手将凤酌要穿的衣裳搁在边上,脸上再是诚恳不过。
凤酌没好气的夹了他一眼,这人就是饿狼投胎不成,吃到嘴一次就要管个饱才算是。
楼逆伸手进被子里,摸着凤酌难受的后腰,轻轻揉按起来,“下次弟子一定克制。”
还有下次?
凤酌双眸圆睁,看着他好一会,紧接着就恹恹地垂了头。
她后悔了成不成?徒弟太凶,虽平素待她也好,可还是觉得吃亏的慌,她不想要这人了。
将凤酌的神色看在眼里,楼逆心头好笑,摸了摸她细软的长,认真的道,“弟子说话算话,昨晚不过是,想师父的紧了,故而才一不可收拾,日后不会了。”
他说的真是大实话,毕竟,他还是晓得不能纵着这样的事,坏了两人的身子骨。
“当真?”凤酌懒懒的一身没劲,腿弯更是酸的慌。
楼逆点头,将人放回床榻上,“师父再休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