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宁连招呼都没打,抛下夜君辞提着药箱就朝着花厅去了。
身后的夜君辞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她的身影远去,他捏了捏拳头心中像是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
他扫了管家一眼,冷冷的声音道:“你是怎么做事的,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敢放进来,经过本王同意了吗?”
管家吓得一哆嗦,匆忙低着头告罪,却是不知王爷为什么这么大的火?这安国公府的两位公子来看苏小姐不是人之常情吗?
他哪里知道夜君辞这是又打翻了醋坛子。
虽说江岁宁如今是国公府认的义女,但在夜君辞看来,义兄妹这样的身份并不足以让他安心。
方玉琢他并不担心,他担心的是方鹤羽。
毕竟江岁宁医好了他的腿,谁知道他对他的岁岁有没有非分之想?他的女人,他绝不容许任何人觊觎!
……
“大哥,二哥。”
江岁宁带着满脸的笑意来到了花厅。
“云萝。”
方鹤羽见状匆忙站了起来,如今不需要别人搀扶,他已经能自行走动了,只是还不太稳健。
他上前来迎了几步,因为走的比较急,有些摇摇晃晃。
江岁宁忙扶着他道:“几日不见大哥的腿是越的见好了,你坐下我给你把把脉。”
她扶着方鹤羽坐下,然后取了肩上的药箱坐在一旁给他把脉,见脉象并无不妥后,她蹲下来检查着方鹤羽的双腿。
夜君辞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这一幕,只见江岁宁的小手在方鹤羽的腿骨上揉捏着。
而方鹤羽则一脸温柔的看着她。
夜君辞心中顿时燃起滔天焰火,偏又作不得,他带着一身煞气大步走了进来。
方玉琢起身拱手行了一礼道:“凌王殿下。”
方鹤羽没有起身,只淡淡的颔算是打了招呼,然后问着江岁宁:“云萝,你在凌王府还好吗?有没有受委屈?”
江岁宁抬头淡淡一笑道:“我很好,大哥放心吧,我如今可是有国公府为我撑腰谁敢欺负我?”
方鹤羽听着她这话,面色却是有些凝重。
他都已经知道了,二弟留下的侍卫传回来的消息说凌王殿下夜宿在云萝的房间。
夜君辞,他怎么敢的?
他握紧双手,满心都是愧疚,终究是他们国公府无能未能护住她,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凌王殿下的那位救命恩人,你医的怎么样了?”
江岁宁道:“她的腿是新伤,因为照顾不当以至于骨头错位了,我已经为她断骨重接,待骨头愈合应该就差不多了。”
方鹤羽挑了挑眉,看向夜君辞不解的问道:“她不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吗,怎么会照顾不当呢?
她的腿不是为了救王爷而伤的吗?难道王爷对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这般不上心?未免也太让人寒心了吧。”
夜君辞听着方鹤羽的嘲讽,不由的眯了眯眼睛。
然而还不等他作就听江岁宁道:“也不能怪王爷,是那姑娘自己不想站起来。”
“哦?”
方鹤羽尾音一挑:“既然是她自己不愿意好起来,那你还医什么?收拾收拾今日就跟我们回府吧。”
江岁宁笑着道:“大哥,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本事吗。
比起治病我更擅长医心,你放心吧,那姑娘如今愿意配合我治疗,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站起来了。”
方鹤羽自是相信她的,她确实擅长攻心之术,他只是怕她深陷在凌王府受人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