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时瑾出生,外界就有人说时家要更改祖制,都说不会将偌大的家产交给一个女孩,曦锦财团不少股东也问过类似的问题。
时锦和想都没想就给了答案,祖制不会改,女孩亦能继承,那时,时乐贤也未曾说什么,却不料多年以后,会因为一个爱好而说出这样的话。
“世界规则有失才有得,既要又要,若没有能力撑起,她凭什么?”时乐贤经过风霜的双眸看向沈烨再没了往日慈和,目光审视、打量,似在看一把剑是否是把好剑,那份锐利精明展现淋漓。
时锦和:“可是”
时乐贤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冷言打断:“她既然要打破规则,就必须付出代价。”转而目光落在沈烨身上:“念念,别怪爷爷无情,普通人都是如此,更何况你是时家女儿。”
沈烨唇瓣抿成直线。
不清楚时家会用什么方式来训练,但她还是有把握能得第一,只是这种事情做了就会惹来更多的麻烦,自己本就是演戏,顺着来便好。
沉默间,时锦和、温曦两人稍稍低了头,他们明白,如果真的时念在场,在听到时乐贤的话也会乖乖放弃,听从他的安排。
更别说现在在场的不是她,一个假冒者,没有必要为了她人的喜欢放弃轻松的路不走。
温曦想到当初时念刚去舞社回来的样子,比每一次其他训练都要开心,后面时常跳舞给他们看,现在被告知放弃,她若回来了得多难过啊,
想到这,心里不禁泛起酸涩,一滴泪珠从温曦眼角滴落,掉在手背上,也似滴进了沈烨眼睛中,灼热了她心尖。
沈烨闭了闭眼睛,轻笑出声:“不就是第一嘛,我拿一个回来便是。”
她眼里流露出丝丝狂妄,像是把训练看成吃糖一样简单。
温曦、时锦和这次不仅怔愣,心里更多的是震惊,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去这么做,这么做对她并没有好处。
若是他们问沈烨,其实她也不知道,只是看到那眼泪有点烦。
时瑾小孩心性未退,听到这差点拍手叫好,因为气氛,硬生生憋住没动。
时乐贤被气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提醒你,机会只有一次,自信也要有度。”
“我是爸爸妈妈亲自教导的女儿,敢答应,自然有自信的资本。”
此话一出,时乐贤也不再说其他:“好,好,好。”
连说三声好,时默、时佳妍还想说什么,却没有机会。
“你既然这么说了,那便按照你的来,但拿不到第一,别怪规则无情。”时乐贤一字一句,不容再次反驳的语气让人心生寒意。
沈烨唇角上扬,漾起自信的神色:“说到做到。”
时乐贤看着这样的‘时念’没再说话,抬手拿起筷子夹了菜开始吃饭。
其余人见状,心里忧心忡忡,却也无人开口,默默拿起筷子,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味同嚼蜡。
当晚,时锦和等人没有回庄园。
沈烨倒在房间大床上,内心懊恼:‘我真是闲的,为什么要去管?明明只要装装就好了!’
现在想起来,沈烨恨不得打自己,头埋在枕头里,闷声低吼:“真脑子被门夹了吧,一个单子干那么多事了!现在还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