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常年府中养病,有所不知,老身这儿媳,实在是。。。。。。”说到这儿,她忽略叶璃刀子一般的眼神,惺惺作态的擦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泪:“早在她嫁入侯府,便听闻她四处招蜂引蝶,嫁过来之后,也不少公子前来侯府讨说法,实在是家丑不可外扬,不然这侯府的颜面都保不住了啊!”
地上的贺融天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反正都开始骗了,现在认了就有罪,还不如一口要死。
“四殿下,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卿九离眼神轻蔑的看着他,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下一秒眼前这人就要丧命。
“你说你与少夫人,情投意合,是何时的事?”
“自然是,在去年冬日,她还未嫁入王府。”
“是吗?”卿九离从袖中扔出一张纸,轻飘飘落在他眼前:“可去年冬日,你不是在济州城南的赌场吗?”
贺融天细细看去,这竟然是他在济州赌场的欠条!
“本殿下虽在府中养病,却也有几位身在济州的好友,我们偶尔有书信往来,正巧,好友托本殿下将这欠条送到京城,贺家嫡长子贺融天赌债欠期已到,又抓不到人,只能派京城的衙门来抓了。”
一席话,每多说一个字,贺融天脸上的表情就崩溃一分。
“你那个时候在济州赌场,是怎么做到和在将军府备嫁的叶小姐,有情爱瓜葛的?”
王氏没料想到会有这一出,当即出了一脑门子汗。
“额,这,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
“哦?是误会吗?”
地上的贺融天浑身颤抖着不断磕头,手里拿着欠条,脸上已经都是泪水:“四殿下,四殿下,是我认错人了,我没有和少夫人见过面,我错了四殿下,这欠条,劳烦您晚些交给衙门,我这几日就去凑钱!”
到了这情形,谁看不清这四殿下是为叶璃撑腰的。
叶璃从始至终都在他的身后,只觉得上一刻那些让她浑身泛着寒意的目光,都被这人的身影挡住了。
“。。。。。。多谢四殿下。”叶璃悄声道。
卿九离转过身来微微颔,低声道:“叶小姐,又欠我一回。”
宋文的脚步硬生生顿住了。
叶璃急忙继续道:“婆母!不要再做傻事了!今日若不是我拦着,被你抛弃的那旧情人早就闹到宴席上了!”
王氏气急攻心,大骂:“休要血口喷人,哪里来的旧情人!”
“心肝儿!”
她的话音刚落,一声嘶哑的呼喊传来。
只见一个衣着破烂的乞丐蹒跚的跑进来,看见王氏眼前一亮,当即跪了下来。
“心肝儿,你好狠的心,怎么就这样抛弃我了,难道忘了你我曾说的甜言蜜语了吗?”
这话有些耳熟,众人一听,可不就是和方才贺融天所说如出一辙吗?
这谁真谁假,怎么说?
宋文看众人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对了,知道已经有人开始相信,立马大喊:“哪里来的乞丐!休要胡说!你口口声声玷污侯府老夫人,可有证据!”
他以为叶璃只是用同样的计策来玷污王氏。
却万万没想到叶璃可比他们高明的多。
“住口!”王氏尖叫一声。
此刻她已经认出,这乞丐不就是那日她给叶璃下药,结果被她反灌了一肚子春药,与她在柴房苟合的乞丐吗!?
然而乞丐并不管她的嘶吼,立马指着她道:“我没胡说!你母亲屁股上有一大块红色斑迹!我看到过!”
“轰——”
宴席再度炸了。
“没想到这侯府老夫人看着一把年纪,玩的够花啊。”
“是没想到,不过都说上了年纪的女人如狼似虎,有些需求倒是正常,只是这眼光,啧啧。。。。。。”
“真是下作,好歹做的隐蔽些,真是淫荡无知。”
无数污言秽语纷纷涌入王氏的耳中,她气的眼前一黑,当场晕了过去!
“娘!”
宋文急忙上前,招呼着下人将王氏抬走。
一场闹剧过后,众人也不知这宴席是何滋味,只是听了满肚子侯府的风流韵事,个个窃窃私语。
得益于王氏的昏迷,宴会早早就结束了。
叶璃送走了宾客后,将白秋水安排在客房歇息,卿九离更是早早说宴会烦闷,在侯府四处逛游,此刻找不到人了。
“罢了,一会儿叫下人寻来,带母亲回宫。”
刚一转身,就见宋文脸色阴沉的站在身后。
“毒妇,你是不是想要害死整个侯府!”
他大步上前,一把扯住叶璃的胳膊,狠狠拽着走。
“你什么疯!”叶璃被抓疼了,奈何力气敌不过宋文这个大男人,只能踉跄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