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急忙挥动猎叉,但是他空有蛮力,却不得身形之法。
徐良早已一个就势翻滚,钻到猎户背后,往猎户屁股上拉了一刀。
猎户吃痛,在扭转回身之际,徐良猴子一般又跃在左侧,轻挥一刀,看在猎户手背。
猎户以为自己手掌不保,吓得一抖,钢叉也脱手跌落。
徐良趁着猎户惊惧之际,一脚踹在猎户腿弯内侧。
猎户被踹得噗通跪倒在地,却早有徐良的小片刀架在他的脖后颈,听见徐良在背后呵斥:“要不要见官?”
猎户急忙告饶:“我一家数口人,都指着我讨生活,不敢见官。小小侠客,我这里还点碎银,您尽皆拿去。还有那些猎物,也尽数孝敬您了。”
徐良心急道:“哪个要你的碎银!陷坑是你挖的,坑里的人便是被你害的。坑里的人并没有死,你快助我将人救起,便饶你这一回。如若坑里的人救助不及时,死去了,那边拿你去见官!”
猎户初始以为坑里的尼姑被鬼咬吃了,继而又认为坑里的人被竹刀戳死了,想撇清干系,逃之夭夭。如今听徐良说坑里人没死,心中倒也略微放心,也存了救人之下,急忙答应下来。
说起来,还是猎户有经验,平日里不少从陷坑中打捞猎物,随身带的都有不少应用物件。
只见他将钢叉横在陷阱口上,从背上取下绳索,将绳索一端系在钢叉柄上,示意徐良下去将红拂捆住,然后他在上面拉动二人。
随着徐良一声呵斥,猎户会意,急忙顺从得自己下到陷坑地下,避开竹刀,又冲着尼姑说了声:“得罪了!老仙姑!”,随即将绳索捆在红拂双腋之下。
继而喊徐良拉动绳索之际,猎户猛一抬红拂的双腿,硬生生将竹刀从红拂身体中拔出。红拂女剑客,痛的咬牙直冒冷汗,毕竟是成名的剑侠,定力十足,果真一句呻吟都未发出。
徐良缓缓将红拂拖出陷坑,见其脸色发青,双腿不住流血。徐良往陷坑中扔了一把泥土,唤猎户:“可有止血之物?”
猎户在陷坑中仰脸答道:“有!有!我等打猎之人,时常会被刮伤摔伤,有时还会被熊狼所伤,止血的伤药,随身定是带着不少。”
徐良骂道:“少废话!把伤药扔上来!”
猎户有心让徐良先拉他上去,但是如今他自己身在坑中,也不敢顶撞,急忙将伤药抛上去。
看见徐良接住,猎户有嘱咐道:“红色的药是内服的,黑色的要是外敷的。切莫误用了。另外,我身上还有些许熊胆丸,都是历年猎的熊瞎子炼制下来的。要是那气虚血虚之人,服用后定有效力。”
徐良这会儿也不嫌猎户啰嗦了,问道:“还有什么好药物,全都扔上来!”
猎户应道:“再没有啦,就是方才从钢叉上掉落的,除了几只野味之外,还有一个葫芦和一个包囊搭子。葫芦里有些烈酒,包囊里呢,有些吃食。小侠客,我现在能不能上去?”
徐良再不理他,而是急忙将那些伤药给红拂敷上,又道:“奶奶诶,您就将就些,用这些酒将内服的伤药,食用了罢。”
红拂倒也不是个矫情之人,只是徐良倒是甚是周到。徐良不敢将葫芦口碰到红拂的嘴,而是将葫芦口用自己衣服擦了一遍,将酒悬空一点点倒进红拂口中。
红拂提气勉强吞下,休息了片刻。徐良又将猎户包囊中的干肉干粮等,伺候红拂稍微吃了些许。少停,红拂面色略有转红,此时正盘膝运气。
不敢打扰于她,自己总算松了口气,虽然已经日挂东南,反倒是风吹时觉得有些冷了。徐良遂捡起衣裤,解开结扣,穿上衣服,蹲在陷坑口,抓起干肉,便啃食便恶狠狠的瞅着猎户。
猎户不知道徐良是个喜欢使坏搞怪的人,还眼巴巴望着徐良能让他上去。
徐良吃了几口,觉得有些口干,便抄起葫芦,喝了两口酒。酒劲儿甚烈,呛的徐良嗓子痛,忍不住骂自己师父:“酒这么难河,我二师父怎地如喝水一般,难道他嗓子不是肉做的?不过那杞酱之酒,闻起来倒是奇香无比。”说完,他又抓了一把泥土,撒向猎户。
猎户被泥土灌入口鼻脖颈,却又不敢发作,生怕徐良将自己埋在陷坑之中,眼见着徐良吃饱喝足了,仍然没有放自己出去的意思,心中无比恐惧。
徐良正在捉弄猎户之际,背后有声音轻轻道:“小良子,咱们走吧。”回头之际,正是红拂在说话。此时红拂女剑,已自己扶着胸口颤巍巍的站起。
徐良急忙上去搀扶:“庵主!你伤势如何?要多休息一会么?”
红拂轻咳一声:“昨日下午受了天竺寺训机和尚的偷袭,还好他功力并未强过我去,不然你小子早就哭奶奶了,咳咳”
继而,红拂调笑徐良道:“乖孙儿,我们去杜家庄,去寻你红文姑姑去。”
徐良失声道:“杜家庄昨晚已被恶僧带人屠戮干净,一把火烧了!红文姐姑姑也被恶僧掳走啦!”
红拂闻言,大惊失色,若非徐良用力托扶,她颤巍巍竟欲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