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没有避讳,承认了。
“是。太后娘娘其实也关注姑娘很久了,出身不低,脾性又好,若是做个当家主母,绰绰有余。”
太后日理万机,又在常年在宫里,怎么可能关注得到柳寒月这个小小小人物,这些都是小丫鬟为了柳寒月肯投诚,自己信口胡诌的。
但柳寒月却当了真。
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让她忍不住遐想。
难不成,太后娘娘其实属意她做淳王妃?
小丫鬟见她动摇,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熏香。
“太后娘娘从不强人所难,姑娘若是愿意,就把这香拿去王妃屋子底下的墙根处点燃,姑娘不愿意,只当我今日没有来过,往后,我也不会再来。”
柳寒月看着那一小块熏香。
咬咬牙,最后还是伸手接过。
这也许,是她唯一能离那道身影再近一点的途径了。
虽然早就有了苏染染会成下堂妻的准备,但真正从周思云口中听说,难免还是错愕。
她试探道:“不至于吧。我看王爷和王妃的感情一向挺好的,不就是染上了那东西,王府也不缺这点钱,还算供的起,大家口风严一点,别对外说就是了。”
周思云这次终于长了个心眼。
她从头到尾没提过染上什么东西,只说王爷不让王妃接触那东西,寻常人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询问究竟怎么一回事,而柳寒月的态度,更像是早就知道了内情。
难道昨夜的香是她放的?
想到这儿,周思云故意道:“怎么不缺?赌是最不能沾的。王府虽然看着家大业大,但要是沾上赌,就是有金山银山,也是要被花完的。”
“赌?”柳寒月懵了。
“是啊,”周思云点点头,“王妃这段时间参加这个宴,那个宴的,和京城里的贵妇人走动多了,也不知道和谁学的,竟然开始赌钱了!前几日我看她屋里的饰少了许多,还以为是丢了呢,原来是被她卖了填赌债去了!”
“那,她说要那东西,是要什么东西?”柳寒月问。
“自然是掌管中馈的钥匙了。打从我把这件事情回禀了王爷之后,王爷就把账单和库房要是统统都从王妃手里收回来了,还命我把王妃关在屋子里,绝不能让她再去赌了,否则事情传出去了,像什么话?”
柳寒月垂眸不语。
难不成,是那个小丫鬟在骗她?
可是图什么呢?
那熏香柳寒月看过,质地不俗,香味也是上品,可见价格一定不菲。
一个王爷府里的下等丫鬟,一个月才多少月俸,怎么可能买得起这种东西呢。
那就是周思云在胡说?
柳寒月一时间理不出头绪。
她确实见过犯赌瘾的人,作起来狂躁不已,和平常判若两人,一门心思要拿着钱回到赌桌上去。
苏染染的状态若说是赌瘾,确也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