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别理我。”
随后杨真真把信又完完整整叠好之后就趴在桌子上,无声地抖动肩膀,很明显是在哭。
周秋曼往后瞥了一眼王越,眼神询问,一看就是跟他有关。
可惜王越很快低头继续学习,并不关心杨真真。
整个早读课,杨真真都趴在桌子上,第一节数学课上课,她还趴在桌子上,周秋曼忍不住提醒她老师来了。
杨真真这才抬起头,擦了擦眼泪。
周秋曼也不敢多问,她觉得肯定是王越拒绝真真了,之前那封情书应该是真真写的。
整个早上,杨真真情绪都很低落。
周秋曼还希望王越能安慰她一下,结果王越很冷淡,没有过来安慰一句,她早就觉得王越人好归好,但绝对不是好相处的人,这种人就是比较冷漠的,没有很多同情心。
放学后,两人一起走出教室,周秋曼就问是不是王越拒绝她了。
杨真真点头,“你看出来了?”
“当然,那么明显,你看上王越什么,我怎么觉得他人不行,脾气一看就是差的。”
“他脾气很好啊,你别乱说,看上就是看上了,还看上什么,喜欢是没有理由的。”
杨真真跟周秋曼混熟以后,说话也随意很多,也开始把她当真正的朋友。
周秋曼无奈转眼珠子,“你胆大,我可没有那个胆跟人表白。”
“胆大有什么用,他还不是拒绝我了。”杨真真失落地说了一句。
两人走到校园大门口后才分开走。
杨真?真?被?王越拒绝后,接连两天,两人之间有?一种微妙的尴尬感,其实?更多是杨真?真?单方面尴尬,王越很多时候就是静静坐在座位上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
原本她之前还敢跟王越打招呼说话?,现在反倒不敢,有?时候看?到王越跟周秋曼讲话?时,她都要不自然地避开,不能插入话?题。
周秋曼显然也注意到这一点,中午放学?后跟她聊天:“你这两天怎么跟王越那么尴尬,正常说话?都做不到?”
杨真?真?嘴快否认:“没有?的事,我挺好的。”
“是挺好的,就是不能说话?,我觉得王越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你就正常跟他说话?就好,我觉得他这个人在这些方面还是很大气的。”
杨真?真?委屈的眼神看?向周秋曼,撅着嘴,随后开口?道:“那我就更伤心了,感觉只有?我一个人放在心上,他转眼就忘,我告个白怎么就那么难。”
周秋曼笑了笑,惹来杨真?真?一顿轻拍,“你有?没有?良心,还笑得出来,我都哭好几回?了。”
两人顺着坡下去,刚刚放学?,入眼全是校服、学?生?跟自行车。
虽说是秋天,但?依旧炎热,上课第?四周,还有?四天到国庆节,即将进入七天长假,每个人脸上感觉都洋溢着放大的笑容,估计只有?杨真?真?是愁眉苦脸的。
周秋曼无所谓地摆摆手?,“估计过几天你就敢王越说话?了,慢慢来。”
杨真?真?也收起这个话?题,问她要不要打耳洞。
“学?校不是禁止上学?期间戴耳环之类的饰品吗?耳洞打了有?什么用?”
“只要不在风纪检查的时候戴就行,而且我们
也不会戴那么夸张的,戴个耳钉,用头?发稍微遮住就没人发现,学?校很多女生?都是这样,甚至有?些人戴的耳环很夸张很显眼都没事,学?校跟老师也没管,我们也不会有?有?事的,而且现在不打耳洞,要等到什么时候打?”
周秋曼看?了看?杨真?真?,不由问道:“你这是在叛逆期吗?”
杨真?真?又打她,娇嗔道:“乱说什么,我就是觉得戴耳钉应该挺好看?的,我们一起嘛?”
“我还是算了,我怕疼。”
“那你陪我去,就今晚下晚自习,我们就去,前面就有?一家打耳洞的店铺。”
周秋曼没意见。
本来两个人打算一起去,下午王佳怡一听也想过去打耳洞,于是变成三个人,周秋曼是陪同那一个,三人下晚自习后到一家卖耳环首饰的店铺,说明来意后,老板很快从柜子里面拿出打耳洞的枪,简单消毒后开始给杨真?真?两人打耳洞。
周秋曼在一旁看?着,感觉那一枪打在自己耳垂上,不由闭上眼睛,不敢直盯着看?。
“好啦,回?去自己常常消毒,耳钉最好戴两周以上再摘下来,不然会再次黏合在一起,一共十块钱。”老板手?脚很利落,很快打好了
杨真?真?跟王佳怡起初还不觉得疼,等她们走出饰品店时,四只耳朵变得通红,痛感慢慢加剧,火辣辣的疼。
“班长,好疼……”王佳怡丧着脸,甚至不敢摸自己的耳朵。
“叫班长也没用了,回?去记得消毒,这叫美丽的代价。”
三人分开后,周秋曼走回?到她家的路上时发现蹲在地上修车的王越,他的车链掉下来了,他正用纸巾试图把车链弄上来,弄的时候也生?怕弄脏自己的手?。
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见他正在忙碌,就没跟他打招呼,继续往前走。
王越蹲在地上不断折腾他的车链,这是第?一次掉车链,有?点难弄,弄半天没弄上来,最后还卡死了,他望了一眼周围,修车铺早就关门,他只好单手?扛起后座慢慢推回?学?校停车的地方,锁好车之后,选择坐摩托车回?家。
他的手?沾了不少?黑色污渍,又黏又油,一路上都不怎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