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地面没有贴地砖,也没有铺设柔软的地毯。
房间逼仄狭窄,透光性弱,并且十分不隔音,像她现在都能很清晰的听见村口的狗吠声。
哦。
还有她身上穿的衣服,面料和做工都很粗糙,不少地方都还残留着线头。
贴身的地方还有点磨皮肤。
“……”
穿来的第一天,哪哪都不适应。
赚钱!必须赚钱!!
得快点赚钱改善生活。
不然她迟早会崩溃的。
怀揣着昂扬斗志,孟岁欢走了出去。
她的房间和厅堂相连,她还没跨出门口,隐约间听见了陆家人似乎在商讨事情。
本来她想转身离开,可是又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还没来得及迈的脚,顿时停留在原地。
谈话声就这么传入她的耳朵。
“这检查咱肯定要做,可是我刚去看了下家里剩余的钱,要想去县城医院一趟,怕是还差四百来块。”
这声音听着是道男声,嗓音比较低,说话的时候偶尔咳嗽。
正是陆林深的父亲陆今远。
“那些钱是留着给你买补药,不能乱动。”陆母犹豫着拒绝。
“我这是老毛病了,少吃一两个月又没事,咳咳,孟丫头那可是伤了脑袋,要真出了事,咳咳…孟家那边不好交代。”
“我们这倒是不打紧,要是影响到林深的前程…就不好了。”
本来陆母还很犹豫,但是一听到会影响自家儿子的前程,最后只能咬牙同意。
“好,那我明天回娘家那边凑——”
不过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父打断了,“不用,你娘家那边咱还欠着两千块钱,咳咳,这事不要去麻烦他们,我自己想办法解决。”
“你能有什么办——”陆母下意识的反驳,可是话说到一半,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顿时就变了。
“你要去找陆宏远?”
说着直接站了起来,身后的凳子发出一阵声响。
陆父连忙拉扯她,“你小声点,别吵到孟丫头了。”
“这事没得商量,我宁愿去找娘家凑,也不会找陆宏远那个没良心的!”
“……”
陆宏远?
这名字挺耳熟的。
很快孟岁欢就想起来了,这人是陆父同父异母的大哥,在县城有两套房,手头有点小钱。
可惜这都是假象。
他的钱财早赌光了,反倒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所以等陆父找到他时,不但没有借到钱,反倒被骗了好几百!
陆父气得病倒,身子每况愈下,越熬越坏。
哪怕后来陆林深赚了钱,这身老毛病也不能根治。
后来这事传着传着就成了原主的错。
还给她安了个扫把星的名头。
孟岁欢:“……”
这个锅她不背。
就在孟岁欢腹诽的时候,她的肚子又一次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孟岁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