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样的货色,还想来勾搭王少,先趴下来学几声狗叫。”
即便何兰兰沦落于此卖着笑,可站在她的面前就还是一副高贵的模样,想着踩她一脚。
仿佛这一脚,可以让自己从污垢中站起来一样。
又或者说,不过是安慰自我的一种手段。
靠在沙上的王少慵懒的目光肆意地落在女人身上,抬起胖乎乎的手对着她招了招,流氓的声腔调笑着:“过来,小美人。”
“这美人儿长得不错,什么时候出现这样的货色,凑近点我看看。”
轻佻的语气逗弄的目光,全然是将她当作一个物品,玩弄股掌之间的戏谑味不言而喻,便如此还有人能嫉妒的眼睛都红了:“王少,你喝多了,这个女人哪里好?”
何兰兰感到了危机,狠狠地瞪了眼面前的女人,忙转过身扭着水蛇腰钻进了男人的怀里。
她的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娇滴滴地哼着:“明明前儿还说人家是你的唯一,哼。”
看来狗屎都是有人稀罕的,果然是招蝇引蛆的。
王少则是推开了怀里的香软,笑眯眯地凑近陆想想,那只咸猪手眼看着就要摸在她的脸上,不想对方一个转身,他就扑了个空。
直接扑在了地上,脑门磕红了。
“猪头猪脑,凭你也想碰我?”
王少虽说喝的迷糊了,但被这么一戏耍,心里也不痛快,更加蛮横地扑过去:“呵,还挺辣,本少爷就喜欢你这样的。”
却不想,陆想想直接抓起桌子上的酒瓶砸在了男人的头上,鲜血顺着他的脑门汩汩而流,滴在了冰冷的地上。
周遭也是一阵骚乱,王少更是一脸惊恐地看着女人:“你这个贱女人!”
但女人却满脸镇定,她拿着尖锐的酒瓶边缘对着男人的脖子,面色冷冷:“高低贵贱三六九等是吗,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贵贱!”
她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腿上,将酒瓶那锐利的一端抵在他脖颈间,语气冷的令人颤:“所谓贵,是懂得尊重心存善意,而不是仗势欺人!”
“狗仗人势的才是骨子里臭的贱人!”
一字一句都是为父亲讨着公道,说的她的眼眶都滚热,而被她踹在地上的男人根本听不进去一个字,只摸着自己脑门上的血,还不断地嚷嚷着:“血……血!小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要扒光你的衣服,打断你的腿,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手中的酒瓶挨得更近了,在男人的脖颈间已然擦出血来,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要是你,不会来刺激对方,真怕我手一抖就……”
王有庆吓得身子都在哆嗦,一脸哭相,声音都带着惧怕:“你这个疯婆子,我们到底有什么怨仇?”
而何兰兰也是被她吓到直咽口水,跌坐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但为了博好感还是站出来:“你敢动王少,你是不想活了吧!”
就在她靠近自己的时候,被陆想想一巴掌扇倒在地:“你将自己贱为一根葱,但我不是。”
“你之所以站出来无非就是想依附于他,可凭什么,凭姿色吗?”
“男人都是见异思迁的,这位小姐,奉劝你自重。”
何兰兰被她这番话羞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掏出手机就信息给柳湘云告黑状:【湘云姐,你知道吗,那个陆文文居然蹦到我跟前了,还打我!】
【湘云姐,你可不能不管我啊,你得让薄少好好地给她几巴掌教训下啊。】
殊不知,就在这间包厢的角落里,轮椅上的男人微微晃动着手里的高脚杯,唇角还染着一抹嫣红,他将手机的屏幕直接关了起来。
没想到她还有这样彪悍的一面,看来小白兔也是会咬人的,还疼得很。
或者说是,小野兔子,这急了不光是红眼。
是要一番力气折腾的。
但却是引起了他的兴致,一股浓烈的性质,强烈的征服感让他倒想是将野兔子压在身下,捏住她的下巴,好好地端详端详。
这爪子,到底有多锋利,他甚至想领略这女人臣服在自己脚边的模样,看那双清透的眸子里浸满泪水。
勾人心魄,至少,他的血液为之浮动着。
“你将这里弄的一团糟,还妄想全身而退吗?”
黑暗中那双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就像是夜幕降临后那寒风凛凛的草原中走出来的一匹狼,周身带着嗜血的味道,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猎物。
是拆吃入腹的狠劲与逼迫感。
众人惊慌,一一都低着头,恭敬地喊着:“薄少。”
“陆小姐,没人可以在我的地盘惹事,这责你靠什么担?”
摔在地上的何兰兰眼中也流露出一丝得逞,心中感慨着湘云姐办事的度,这女人死定了……
陆想想丢下了手中沾着血的酒瓶,越觉得他们都是蛇鼠一窝,表情淡漠地说道:“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