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冰冷的两个字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缓缓响起,像是弹在她脑门上的两个冰弹似的。
打得她是措手不及。
陆想想此刻的脑门上只有大大的问号,头顶一排乌鸦飞过,她很想问:再多说两个字是付费内容吗?
她那搭在开关的手缓缓下滑,带着不甘心地下滑在冰冷的墙面上。
白皙的手指头呈现弯曲的状态,随即紧紧地攥着,她抿了抿嘴唇,无声地骂着:“薄靳夜,你大爷的!”
“你聋了吗?”
男人还在催促,声音就跟淬了冰霜一样,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他是云城的王,是香园的主,亦是拿捏着她生死的魔。
由不得她反抗或拒绝。
无可奈何间,陆想想只能彻底拉开房门,借助走廊外淡黄色的灯光往里走,却不想听到对方的声音更冷:“把门关上。”
短短的四个字,冷的直叫人头皮麻。
反正她是吓得一哆嗦,手里的包都直接掉在了地上,就贴在墙边小口地喘着气。
神经病,疯子,变态,薄靳夜你个混蛋!
她讨厌薄靳夜,非常非常的讨厌!
就在她愣神之际,原就静谧的房间里传来一声不小的响动,听上去像是玻璃水杯放置在桌子上的声音,很重很重。
重的她不由得屏住呼吸,手心里都布满了汗水。
她盯着走廊上淡黄色的灯光,又深吸了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她是什么都不想管就冲出去。
她只想,离这个疯男人远远的。
越远越好。
但她能做的,却也只能是将门关的严严实实。
这下,屋子里是一丝丝的光都没有了。
心头惴惴不安,但也只能凭借着不咋样的耳力去寻找男人,她小声地嘀咕着:“薄先生,那您出点声啊?”
薄靳夜,你家大业大的,为什么灯都舍不得开?
难不成你还要省电费不成?
她在心里是把这万恶的男人骂了千千万万遍,伸出手在空中胡乱的摸索着方向,脚也是一小步一小步地试探着,生怕踩到了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屋内空调温度低的原因,后颈处总有阵凉风吹拂着,凉凉的。
包括她白皙的脚踝处时不时也凉风阵阵,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又弯下身子理了理微微漾起的裙摆,耳边传来了一道阴测测的笑声。
笑声森然麻的,听的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冰冷的胳膊。
“薄先生,您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