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薄靳夜知道!
绝不能!
陆想想的手心里满是汗水,抓着手机的那只手都微微颤抖着,她深吸一口气:“我答应你!”
“但你要保证,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嗤笑声:“这个月,我要看到陆小姐的诚意。”
“这个月……可这个月我哪来那么多钱,喂喂喂!”
电话直接挂断了,而回拨过去也是显示手机号是空号,她根本没办法联系上这个神秘人。
心头的思绪越凌乱,像是掉进蛛网的虫儿,拼命挣扎到最后也只是白费力气,一时间她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方向,只有深深的绝望,压得她喘不过气。
陆想想无力地靠在枕头上,眼里也是火辣辣的疼,脑海中飞闪过无数的画面……
可那一幕幕都化成了男人那双猩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紧张之余,她不由得伸出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剧烈的喘着粗气,瞳孔也瞪的老大……
就在刚刚,她似乎感受了男人那只布满青筋的手用力地掐着她的脖子,深深的怒气似乎是要将自己千刀万剐才好。
一阵敲门声响起,来的是陈珏,依旧是客客气气的模样:“少夫人,您好些了吗?”
“嗯。”
她淡淡的点了点头,她知道陈珏过来必定是受着薄靳夜的使唤,也不想与他兜兜转转了,索性直接地问道:“柳小姐醒了吗,你们总裁让我过去,是吗?”
陈珏愣了愣,但还是点点头:“对。”
他明明什么还没说,少夫人怎么就知道了,陈珏有些纳闷,缓缓走出房门,但又被跟在他身后的陆想想给叫住了:“陈珏,昨天辛苦你了,我也不知道……”
“听说你还晕血,是我麻烦你了。”
陈珏蹲下脚步,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过头,尴尬地笑了笑:“少夫人您快别这么说,不过举手之劳。”
“陈珏,谢谢你。”
她的语气很诚挚,没有一丝丝的作假,但却又藏着私心。
或许有一天,陈珏也能成为自己的棋子,为她好好地掰回一局。
当心中蹦出这样的想法,陆想想的眼皮也抖了下,她是有些心虚,但不得不承认人是有双面的,在逆境中会激出另一面的自己。
她什么都没有,却还是被人处处针对步步紧逼,既如此,便就要好好打算。
走到柳湘云的病房前时,她的手用力地攥了下伤口处,有鲜血溢在绷带上,但她只是将手靠在身后。
而那个姿势,正好可以让陈珏看的清清楚楚。
“少夫人,你的手……”
陆想想温柔地笑了笑,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柔声说道:“没事的,算不得什么。”
陈珏无奈地叹了口气,言语间有些心疼:“那该是多疼啊。”
她抬起脚走进了病房里,便看到拉着薄靳夜手指头的女人娇娇地哼着:“夜哥哥,那你可不许骗我。”
“薄先生。”
男人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而靠在枕头上的柳湘云则是轻轻地咳嗽着,虚弱地说道:“陆姐姐,你来了啊。”
“陆姐姐,我不明白,往日里的那些,不是都过去了吗,为什么你一定要死揪着不放?”
泪水顺着柳湘云的眼角滚落,她哭的格外伤心:“我不知道那件衣服是你要的,如果我知道,自然是不会碰的。”
就像她现在明明知道,她拥着的男人是自己的合法丈夫,还是不撒手。
说谎话的人就应该吞一万根银针!
但陆想想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这样淡漠的眼神倒是让对面的柳湘云不好呆,只捂着心口阵阵咳嗽着:“夜哥哥,我的喉咙有点疼,咳咳咳……”
“倒水。”
薄靳夜话音刚落,水就递到了他的手边,陆想想轻声说道:“喝点水吧,润润嗓子慢慢说。”
“夜哥哥,我……我好害怕,我一想到那些言论就好害怕,我没有想过跟陆小姐为敌的,为什么这样对我?”
柳湘云悲悲戚戚的哭着,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打湿了枕头,而男人则是一把挥开了陆想想手中的玻璃杯,冷冷地说道:“不需要你假惺惺。”
滚热的水泼在了她的手背上,缠着的绷带也被打的透湿,且很痛。
玻璃杯摔碎在地,碎片溅在了男人的轮椅边。
“陈珏,你是死了吗?”
站在一旁的陈珏吓得赶紧跑过来,倒了一杯水,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并小声地说道:“少夫人那只手还伤着。”
“陈秘书,你看上去很关心陆小姐,方才你在她的身后也是紧锁着眉头,从未见过你这样呢。”
柳湘云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却是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吓得陈珏腿一哆嗦,忙解释着:“薄总,我……”
“滚出去!”
陆想想有些歉疚地看了陈珏一眼,继续对着床上的病弱美人说道:“所以现在,你想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