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不是……”
还不等他说完后,就有两个黑衣保镖将他的两只手压制在了身后,动弹不得,吓得他话都有些说不清了:“薄少,你……你先别生气,事情不是你想想的这样,我就是……我就是想说您跟个女人置气做什么?”
“我不和她,那跟你?”
薄云帆连连摇头,两只腿早就软在了地上,含糊不清地喊着:“不是……不是的,薄少你明察秋毫,跟我真的没有关系,我只是路过……”
“是吗?”
“让薄二少清醒一点。”
薄云帆一脸蒙,等他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两个保镖拖到了医院的池子边,他吓得哆哆嗦嗦:“我可是薄家的二少,是你们薄总的弟弟,你们胆敢……”
紧接着就是“扑通”的声音。
他是被保镖一脚踹进了池子里,两只手使劲地扑腾着,激起圈圈水花,而岸上途径的人都低声议论着,言语多半是讥笑。
可这所有的狼狈都是为了深爱的她,薄云帆无奈地看了眼头顶的树梢,深情感慨着:“文文,我是真的爱你,若不是因为爱你,又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呢?”
“你明白我此刻的心吗?”
然而此刻的病房里,陆想想放在被子上的手指头用力地攥着,嫌恶的眼神落在轮椅缓缓滚过来的男人身上,胸腔间有些难受,轻轻地咳嗽了两下:“薄先生,我知道你没有人情味,但不想……”
“对自己的亲兄弟也能如此狠心,再怎么样……”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冷地笑了笑:“你现在这样,很吵,吵得我心烦。”
“你……!”
男人松开了她的下巴,强行攥住了她的手指头,将她那紧紧攥着的手指头根根舒缓开,冰凉的指尖轻轻地摁了摁她手心里的伤处,疼的她不由得皱着眉头,下一秒男人就用自己的掌心贴着她小小的掌心。
温温热热的,很安稳的感觉,是有一瞬间的沉沦。
“还知道疼?”
陆想想也没好气地说道:“我有血有肉的大活人,怎么就不知道疼了?”
她觉得好笑,谁跟他这个活阎王一样,可男人的手指头下一秒就跟她紧紧扣在一起,语气醇厚:“知道疼,就别攥得那么紧,还是说,见到我很紧张?”
男人的手劲很大,怎么也甩不开,气的她咬着牙说道:“谁紧张了,我……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没有温度没有心,冷冰冰的,跟个活阎王一样!”
“薄靳夜,你不是喜欢柳湘云吗,你那么关心她,怎么不和她形影不分?”
这么急着赶走自己吗,是在怪刚刚坏了她的好事吗?
薄靳夜的心中醋醋的,眼神里的恼怒也是压不住了,冷笑一声:“所以在你看来,我就是肮脏不上眼的,与我站在一处,倒是叫你万分委屈了?”
“陆小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但凡她撒一句谎,他也可以当作是真的,可以忽视她的敷衍。
他过来,并不只是想跟她吵架的,如果可以,他更希望是好好的说话,好好的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他们之间的气氛是好好的。
可他所希望的,被陆想想无情的话给撕破了:“对,你这样的人,自私冷漠无情狠心,我非常讨厌!”
一整日的不安心,她虚弱的很,甚至差点被人弄死了,还是云帆救了自己,可他呢?
他却将云帆给扔出去了!
他这种男人,简直是坏透了!
陆想想望着男人的眼睛里也是藏不住的怒气,她狠狠地瞪着对方,可当对方的轮椅往前在近了几分,男人的膝盖抵到了床边,该死的气场释放在这间苍白的病房里,她心虚地垂下了眸子。
她怕他,真心害怕的很。
“好啊。”
男人的目光冷的她又紧了紧被子,可那只手不知何时伸进了被子里,猝不及防间竟托在了她那柔软的腰肢间,往床的边缘够了够,吓得她抬手就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薄靳夜,你什么疯!”
“近一点,才好方便我。”
男人俯下身子,凑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女人那娇嫩的耳垂边,随即……
陆想想的瞳孔放大,搂着他脖子的那只手也渐渐用力,唇瓣微微张着,呢喃出那个字:“疼……”
耳垂边湿湿热热的痛楚,该死的回忆又攻击着她,男人薄唇上的潋滟的光泽令她心惊胆跳,脑海中还不断地回放着那句性感的嗓音:“脏吗,那就一起脏了,你也别想干净!”
“神经病!薄靳夜,你就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