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绥在他身旁坐下:“哦。”
迟阙:“?”
“你知道我刚才在说什么吗?”他用一种你是不是疯了的语气平和地问。
云绥嗤了一声。
“顺手扔到洗衣机的事而已。”他咸咸地瞅了旁边人一眼,“你是病号,让让你。”
其实他有点愧疚。
让迟阙一个病人帮他解决问题,还让人差点晕在外面。
“是吗?”迟阙微微倾身,语气意味不明,“我有点头晕,借你肩膀靠一下?”
空气突然凝固了。
云绥一寸一寸地转过脸,用一种难以描摹的惊异眼神看着他。
又那么一瞬间,他很想问问迟阙是不是疯了。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绝佳的捉弄人机会。
迟阙正要直起上身,肩膀忽然被人扣住猛地往左一压。
迟阙:!!!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带动着差点摔倒,连忙左脚撑地稳住身体。
云绥把他的头硬靠在自己肩头,来自另一个人的体温和气息无比清晰的穿过夏日薄薄的衣衫,印上自己的皮肤,和自己的温度缓缓纠缠。
“你靠。”云绥死死压着他,即使耳朵和脖颈的红几乎连成一片,也仍旧装的一脸风轻云淡。
迟阙看着他像是要烧起来的耳朵,微微侧过脸。
他转动的动作清晰地传送到云绥敏感的神经,他正要问迟阙想干什么,侧颈突然吹过一缕灼热的吐息。
迟阙向他的颈窝吹了一口气。
颈窝的皮肤敏感的要命,云绥立刻就要从石凳上跳起来!
然而弹了不到三厘米就被人压着肩头按下来。
作弄他的人又靠过来,沙哑的嗓音透着温柔又戏弄的笑意:“不是说让我靠着吗?”
云绥被他一吹一笑调戏的脸泛红晕,大力挣动了两下肩膀气急败坏道:“我肩膀是给病人靠的!你是病人吗?”
“怎么不是?”迟阙微微抬起头,用一种纯然疑惑的语气反问,“我不舒服了一下午,刚才还晕倒了。”
云绥立刻停在原地,侧过身看着他缓缓问:“这就是你让我当主力的真正原因吧?因为你打不动了,让我顶上。”
迟阙卡住了。
“看来是了。”云绥哼笑一声,“当时在烧烤店你一直靠着椅子有气无力我就觉得不对劲,原来……”
迟阙断然打断他:“我让你打主力是因为知道你想,和我怎么样关系不大。”
这回轮到云绥愣住了。
迟阙自己也意识到这句话颇引人误会,但他只是挑了下眉便继续道:“每天转着圈的求神拜佛想上场,我看得见,不是把你留着当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