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年老光棍的生活还挺丰富。
云绥在心里小声蛐蛐,行动上还是真诚地把他送到门口。
云少爷虽然不讲究什么武德,但对一个重伤伤患刑讯逼供还是太不人道了一点。
他摸着自己所剩不多的良心叹了口,决定今天先放他一马,陪着迟阙一起缓慢地挪到餐桌边。
“对不起啊,害你陪我饿到这么晚。”迟阙一坐下便冲他歉意地笑笑。
“停。”云绥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拖着嗓音打断,“你这对不起比批发还不值钱,免了。”
迟阙:“……”
虽然这话很扎心,但仔细想想确实如此。
道歉信誉降为负数的迟少爷难得心虚超过十秒。
云绥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不想从任何其他人那里听到,看到和迟阙有关任何的事,甚至不想从别处见到这个名字。
但如果坐他对面的本尊要走,他第一个不答应。
正心烦着,周一惟突然发来几条消息。
这人大概是下午一直在陪床,现在才终于有时间。
云绥顺手划开屏幕。
【章鱼丸:不行!!!我绝不允许!!!】
【章鱼丸:运动会不能失去迟哥!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章鱼丸:你们俩!!!全都给我上!一个别想跑!】
云绥立马把手机按灭了。
介意替跑吗?
国庆假期前举办运动会是市一中的传统。
高一时候运动会最大的看点还是两位新生小帅哥在运动场上跑出决一死战的气势,一转眼两位帅哥进了一个班不说,连看点也只剩下一个了。
“迟哥,虽然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有点天方夜谭,但我还是想问。”周一惟一边发号码布一边卑微地祈求,“你真的不能再多参加一个项目吗?可以不是跑步,铅球实心球跳高跳远都可以!”
“咱们本来就没几个顶事的,你这一退,摘掉倒数的梦想直接化为泡影了啊!”
他把迟阙的号码布递过去,不死心地继续劝说:“哥,真的不能为咱们班多争一下光吗?”
迟阙:“……”
“行啦啊!”云绥及时出现把尽职尽责的体委推走,“周一不是已经跟你解释了吗?快干活吧,还有二十多块没发呢。”
周一午休报项目时周一惟交给云绥的项目表堪称可汗大点兵——项项有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