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
裴叶凯沉吟,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呀!略一思考,裴叶凯说:“即使他欠了你十万两,没钱还债,你也不应该动用私刑。”
壮汉抬头傲慢斜眺裴叶凯,讪笑道:“哪里来的混球小子,老子的闲事你也敢管!你可知道老子是什么人?”
裴叶凯实话实说,“不知!”
“告诉你,老子是王老爷的家奴!”
“王老爷?”裴叶凯纳闷。
有百姓在旁边悄悄提醒,“就是京城小霸王王万三。”
“哦!”裴叶凯点头,又道:“王海杰在朝中官居一品,吃朝庭奉禄,却纵容儿子在外仗势欺人!实在可恶!”
“你你你你你——竟敢当众直呼我们老爷的名字,辱骂我们老爷!”壮汉指着裴叶凯,气愤道,“好你个臭小子!不懂规矩!老子今天就要教训你!”
壮汉举棒正欲朝裴叶凯打去,玉倾颜从旁边冒出来,手中拿着块砖头狠狠砸下壮汉面门,壮汉怪叫一声,倒地不起,捂着满面淋漓鲜血,呦呦乱叫。
壮汉的手下见状,纷纷举棍来袭,裴叶凯手起脚落不出五招便将这些恶奴通通打倒在地,惨叫连天。
围观百姓见状,忍不住纷纷鼓掌,出阵阵赞叹。
平日里这些恶奴仗着王家的权势,在京城横行霸道,为非作歹,许多百姓都受过他们的欺付,敢怒不敢言。今天看见这些恶奴受到教训,百姓们只觉得狠狠出了口恶气,心情别提有多爽!
玉倾颜弯腰扶起李靖林,双眸翟翟有光。她关心地问:“大叔,你没事吧?”
鼻青脸肿的李靖林早已抱了必死之心,忽然听见一个细腻柔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又感觉到一双温柔的小手将自己轻轻扶起,他勉强睁开肿痛的眼睛,目光朦胧间只见一张长着络腮胡须的男人面孔正低头凝视看着自己。
男人?!
怪异的感觉一瞬即逝,就连李靖林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多谢……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不客气!”
玉倾颜抬头看着裴叶凯,问:“你可知道一品楼在哪里?”
“知道!”裴叶凯点点头,对身边的小厮说,“送这位先生去一品楼,请京城最好的大夫为他诊病疗伤。”
“是!”小厮连忙扶过玉倾颜手中的李靖林,小心掺服着他往一品楼走去。
玉倾颜摸下巴,好奇这一品楼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何王万三心心念念想要强占,而李靖林却宁死不肯答应。
“裴将军,你可知道一品楼是什么地方?”
“知道。一品楼是京城中仅次于醉仙楼的贵宾酒楼,拥有上百年历史,有先皇御笔亲提的‘京城第一楼’牌匾。一品楼的招牌菜‘粤香鸡’更是先皇最爱,是历次国宴必备菜肴之一。”
玉倾颜闻言兴奋,“哦?原来这个一品楼这么有名,咱们也去瞧瞧!”
……
李靖林睁开眼睛,已是第二日黄昏。看见妻子趴在床边熟睡,眼角犹挂泪痕,他不禁心疼,抬手想抚去妻子脸上的泪珠,才现手被包成了粽子。挪动身子,只觉撕裂般的剧痛袭来,忍不住啮牙,脸蛋一阵一阵的抽搐。
他的动作惊动了浅睡的妻子,妻子睁开眼睛,看见终于醒来的丈夫,不禁泪流满面。
“老爷,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来,快喝药。”想起陆大夫的交待,妻子连忙端起茶几上渐凉的药碗,送到李靖林嘴边。
一股药的腥苦味儿扑面而来,李靖林不禁皱眉躲开,“我想喝水。”喉咙干涩得像着了火,声音沙得几乎听不清。
“不行。陆大夫交待了,你醒来一定要先喝药。”妻子执拗地端着碗,不肯拿开。
李靖林见妻子一脸坚决,无奈,唯有咬牙饮下。入口,只觉一股甘霖缓缓滋润了干涸的喉咙,顿感浑身舒畅不已,再也顾不得药苦,咕噜咕噜仰头饮下。
饮完药,妻子贴心地抹去丈夫唇边残留的药迹,放下碗,端起热腾腾的粥,递到丈夫面前,“老爷,饿了一天了,醒了,吃点粥。不知道你何时会醒,这粥我热过,先吃点。”
李靖林按下妻子勤快的双手,回想起昏迷前的种种,不无担忧,“玉琳,你先告诉我,我是怎么回来的?王万三没有难为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