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翻来覆去的搞了一晚,第二天苏禾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他忍着身上的疼痛和不适感,强撑着离开了破庙。
一边走一边往回看,好?在没有人追上来,苏禾好?歹是放心?了,但是却没有松懈,依旧是马不停蹄的赶路。
不过他这速度一时半会看到城门都?难,何况是要?进城,晚上的时候累了一天的苏禾感觉自?己腿都?伸不直了,这才终于找了个地?方歇息。
荒郊野岭的也没那么多讲究,苏禾随便找个块干净的草地?躺着,不远处就是一条清澈的小溪,倒也方便。
伴着水流声,浑身疲倦的苏禾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了,忽然感到一阵不对劲,一下子就猛然惊醒了过来。
睁开眼,苏禾给彻底吓清醒了,面前又?是那个黑漆漆的人影。
真是阴魂不散。
“……你?放过我吧。”苏禾叹息着坐了起来,却依旧是看不清那人的脸,“我真的累了,你?别跟着我了放我回去吧,也不要?再跟我颠鸾倒凤鱼水之欢狂风暴雨了。”
想到之前这人的粗暴行径,苏禾心?有余悸:“我真不行了,白?天赶路晚上还要?伺候你?,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当然苏禾说话对方是从来不会听的,这个馋他身子的人真的是只馋他的身子,才不管他行不行,反正那人自?己是要?尽兴的。
以?地?为床,以?身为刃,苏禾差点被捅到背过气去。
荒山野地?,路边的野草有半人高,夜风吹拂时如影子一般摇动,周围一切的虫鸣鸟叫声都?被那崩溃的低泣声给掩盖。
最开始苏禾还有力气骂两句,最后他只觉得头顶的天在摇晃,就这样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被洗干净的苏禾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他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破庙。
“……”
苏禾不再想逃回去的事情了,因为到最后不管如何吃亏的都?是他自?己,他不想再自?讨苦吃,于是天天消极的在破庙里混吃等死,每天晚上等着那个采花贼来采花。
明明这里离皇城也不是很远,但是苏禾却觉得隔了千山万水,怎么也回不去了一样。
他甚至都?要?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待在这里了,然后每天晚上被人理所当然的搞搞搞。
存心报复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腻味,苏禾很多次这样想,甚至还想过要不然以后在晚上的时候都表现?得?跟死鱼一样不出声也不动坏了那人兴致,也?许那人就不会再?来了。
但是事实证明他真的做不到?,想是这样想,但是一到?那个时候,对方一碰他?,他?真的没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硬扛着不做声。
有时候故意要忍却忍不住的低吟颤抖,反而越加引起对方的兴致,那晚对方就肯定是不会轻易罢休的,苏禾自己?就惨了,那人反倒觉得苏禾在想方设法的勾引他?,然后欣然上套。
有时候苏禾还会听到对方满意的轻笑声,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也?不知道这样没羞没臊多久,某一天苏禾正在破庙里头休息,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明显整齐的脚步声,苏禾确定他?没有做梦,也?没有听错。
苏禾眼睛一亮,正在想来的是什么人的时候,接着就听到?外面一阵打斗声,不过很快就结束了。
苏禾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动静,这才一瘸一拐的出了破庙,竟然看到?十多个训练有素的士兵整齐的列队站着,最前面的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锦袍青年?,那人一侧头看过来,扶着门框站着的苏禾便是一怔。
“缙王?”
沈雁北好?像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苏禾一样,居高临下的扫了苏禾一眼:“为公务过来的,你怎么在这里?”
“公务?”苏禾这才发现?那边地上还躺着一个黑衣人,应该就是之前那个采花贼了,好?像断气了一样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过苏禾也?无心?多看,他?现?在好?不容易看到?救星,只想早点?回去:“我的事情?说来话长,我与殿下也?算是有些情?分,殿下救人救到?底,不如顺便送我回去吧。”
苏禾一身衣衫不整,也?不怕人看出什么,沈雁北沉凝了一会,大概是觉得?他?们?确实有点?“情?分”上,于是最终答应了苏禾的要求。
因为只有一匹马,所以苏禾只能跟沈雁北共乘,苏禾身上不利索,上马不方便,最后还是直接被看不下去的沈雁北一把提溜上去的。
刚坐上去,被牵扯到?痛处的苏禾就倒抽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适应,沈雁北已经没有了耐心?,直接鞭子一挥,骏马疾驰出去,一路上苏禾被颠了个够呛。
“多谢王爷。”到?了城内之后苏禾就不肯再?骑他?的马了,让人停下之后他?哆哆嗦嗦的下了马,整张脸惨白惨白的,“我自己?找个轿子回去就是了,王爷您日理万机,我就不耽误您了,改日有空再?叙。”
说完就扶着腰慢慢的隐入了人流,马背上的沈雁北皱着眉看着他?渐渐远去,下意识的挽了挽手中的缰绳。
“走。”他?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带着人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苏禾消失了近半个月,回去之后一直为他?担心?的苏一惊喜得?跳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自己?多担心?,如何如何食不下咽寝不安眠,聒噪得?像只精力旺盛的八哥一样,最后被苏禾赶出了房间。
不过苏一的担心?倒是真的,赶紧请了大夫过来给苏禾查看身体,而苏禾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休息了,沾上床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