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赵卓云拿了这些书,也不知道拿了多久,竟然还在书房里细细研读,那?他是不是把内容吃透之后,全部付诸一人身上?
最后,沈雁北皱着眉头?沉思着离开将军府。
回去之后的沈雁北几日闭门不出,仿佛在思考什么大事一样,没人敢去打扰。
最后沈雁北吩咐了暗卫几句话,暗卫离开了一个时辰,很快就重新回到了缙王府。
“王爷,这是您要的消息。”
沈雁北拆开暗卫递上来的信,信中的内容都是关于赵卓云——他就是想知道,为?什么那?样一根木头?偏偏就得了苏禾的青眼。
暗卫离开了,留下沈雁北一个人挑灯在屋里看信。
“赵卓云性直,体强健,能格猛兽,每日每餐饭食三碗……”沈雁北通篇读下去,眉头?渐渐皱起,倒觉得没什么稀奇的——除了对方特别强健这点常人不及,其余看不出什么其他优处。
难不成?苏禾是看中了这点?
他忽然想到那?晚在天音楼里苏禾对他主动的表现,实?在是有些欲求不满的嫌疑,莫非真的是因为?这个?
可是那?赵卓云看着五大三粗也不讲究,在床上多半也跟个木头?莽汉一样没情调,哪里会懂得让苏禾得趣,多半只会尝到甜头?就像个愣头?青一样猛干,最后受苦的还不是苏禾,苏禾图他个什么?
把信随意扔在一边,沈雁北沉思许久,难道是苏禾当真就喜欢赵卓云那?样的?
这样一想,沈雁北便不由?自主的再次皱眉。
次日,在楼内修养身体的苏禾接到了缙王府的帖子,说缙王要请他去府上唱两段解解闷。
苏禾当场就回绝了,而后不慌不忙的继续到后花园的池子边去喂鱼,十分的惬意。
而被拒绝的沈雁北百思不得其解,在府中冥思苦想,这人怎么忽然就变脸了,之前不是还对自己热情似火吗,难道那?一晚过后尝到鲜所以现在就冷淡了?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过所以然来,沈雁北干脆不想了。
下人见王爷沉着一张脸,心中也是惴惴:“苏老板说他身体抱恙,没法子登台。”
抱恙?沈雁北有些恍然,难道是前天晚上太狠了,所以现在不方便?
但?是依旧不排除前面?自己的猜想。
冷静了一下,沈雁北又让人过去送了一些养身的名?贵药材,心中却仍旧为?这件事不平静。
在天音楼的苏禾收到了沈雁北让人送过来的东西,看着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依旧是让苏一收了下去,整个人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几天之后,沈雁北估摸着苏禾的身体怎么也该养好了,于是再次让人送帖子过去,对方却依旧拒绝。
“病还没好?”沈雁北有些不悦下人带回来的结果。
“奴才?没有见到人,只是一个下人回复的,说苏老板最近患了重病,见不了人的,让……让王爷不要去打扰了。”
虽然怀疑是有的,最后一句话也让沈雁北不高兴,但?是也不乏担心,难不成?真的是生了什么病不成??
最终沈雁北还是没有忍住,决定亲自过去看看。
“本王倒是要瞧瞧,好端端的,他能生什么大病。”
于是就在当天下午,沈雁北带着人就去了天音楼,这三催四请不肯露面?的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但?是他到了苏禾的房间之后,看人就这样好端端的站在窗边看风景,十分的悠然自得。
面?前一帘琉璃,扶着珠帘,沈雁北就站在原地看着,苏禾听到动静就转过头?,也不惊讶:“王爷大驾光临,可是来听我唱戏的?”
“本王不想听你在这里唱。”沈雁北声音微沉,请了两次这人都不肯答应,推辞说是病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但?这样不也印证了自己最开始的猜想不是?
——他是不想见自己才?拒绝的。
“那?想听我在哪里唱?”苏禾故作不解,而后故意曲解,“王爷是想听我在床上唱吧,上次唱过了,好听吗?”
他总能说出这样的话,让沈雁北又是有气,又是心痒,气他如此口无遮拦,对人轻浮,心痒他这个人,这般勾人,这般撩人。
但?是沈雁北的面?上总是八风不动,不会叫人看出丝毫破绽来,这次也不例外。
“不是说生病了吗?”沈雁北显得有些不悦,眼睛沉沉的,“我叫人来了两次,苏老板驾子好大,怎么都请不动,还要我有三顾茅庐的诚意不成??”
“王爷这次可是真的误会我了,我这可是真病了,都好几天了。”苏禾一脸冤枉。
沈雁北怀疑:“本王之前有让人送药过来,还没好?”
“那?些药可治不了我的病,我这可是大病。”苏禾有些忧愁的垂下眼,那?模样好像真的病入膏肓一样。
沈雁北不免有些动摇,心中有些担忧,他走到苏禾面?前,依旧是绷着一张脸问?:“大夫怎么说,需要什么药?”
“大夫也看不好,这是心病。”好像不想多谈这件事,苏禾转过去去了里面?的榻上斜斜的坐着,一只手无力的撑着额头?,侧颜掩映在摇晃的珠帘后,美得似真似假。
沈雁北的的目光一直随着他的背影追随过去,在他看不到地方痴迷忘返,深深觉得那?个人,是真的这样轻而易举的就拿走了他的整颗心。
重重珠帘后,美人深坐颦眉,美态难敛,愁绪罥眉梢,病体纤弱惹人怜。
目光隔着那?么几颗珠子,定住,出神。